扶虞的视线从窗外收回,神色淡淡。

    “解决了。”

    文今闻言,转身看向文鹿,眼中满是庆幸。

    “太好了,小鹿。你没事了!”

    文鹿一直惨白着脸,此刻听到这话,眼泪终于决堤,只能用力地点头。

    “她身上是没事了。”

    扶虞语气顿了顿,那双清冷的眸子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但不出意外的话,你们整个文家,都有问题。”

    刚升起的喜悦被瞬间冻结。

    文今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什么……意思?”

    扶虞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

    “白阿锦在你们家住了多久?”

    “十五年……”

    文今下意识地回答,随即脸色骤然一变。

    扶虞扯了下唇角,那弧度里没什么温度。

    “十五年。”

    “一个心怀怨毒的玄师,在你们家生活了十五年,你以为她只会对文鹿一个人下手?”

    “她就像一颗毒瘤,扎根在你们家,她的怨气,她的术法,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你们文家的气运。”

    “文鹿只是最直接的受害者,是那个被摆在明面上的靶子。”

    “你们整个家族的运势,恐怕早就被她搅得一团糟,只是你们身在其中,没有察觉罢了。”

    “那……那要怎么办?”

    文今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他一个大男人,此刻却慌得像个孩子。

    扶虞终于给出了解决方案。

    “需要去你们家看一眼。”

    “把她十五年来布下的所有东西,一一拔除。”

    “相应的。”

    她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公事公办。

    “卦钱,也要另外再算。”

    扶虞直言不讳。

    沈况野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却又很快隐去。

    “这个不必担心,一定会给足。”

    文今此刻已经顾不上什么卦钱不卦钱,他急切地问道:“扶虞大师,我父母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不确定。”扶虞语气平静,“但白阿锦在你家待了这么久,不可能什么都没做。”

    文今脸色煞白,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房间里的气氛沉重得几乎让人窒息。

    文鹿站在一旁,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她看着扶虞的背影,想到刚才那个曾经视为姐妹的人说的每一句话,心如刀绞。

    十五年的情谊,原来全是假的。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被爱着的,被家人,被朋友,被这个世界一直爱着。

    可现实却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文鹿深吸一口气,走到扶虞身边。整个人都蔫儿了,眼眶红红的。

    “扶虞大师,谢谢你。”

    扶虞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不必,卦钱付了就行。”

    刚刚还沉浸在悲伤与感激中的文鹿,瞬间噎住。

    旁边的文今,嘴角也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大师,还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只爱人间钱财的大师。

    沈况野倒是没什么反应,仿佛早就习惯了她的行事风格。

    文鹿却笑了,眼泪终于落下。

    “我会付的,不过不只是卦钱。”她擦了擦眼泪,“我欠你一条命。”

    扶虞没有接话。

    一直沉默的沈况野,此刻终于开口。

    “现在就去。”

    扶虞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这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