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真实的幻觉让张凌格外紧张。
他不知所发生何事，却明白以当前的身体状态绝不可能飞翔，如今飘在空中，定是有异。
身体持续上升，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
远处飞来一群乌鸦，气势汹汹掠过，其中一只回头瞥了张凌一眼，目光似带着某种意念，随即尾部一紧，一团黑影直冲而来。
“糟了！鸟粪！”
张凌大怒，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污物砸向自己。
“轰！”
那鸟粪沉重无比，张凌顿时觉得浑身一沉，直往下坠。
难道是被鸟粪击落了吗？
张凌虚弱地想着，随后视线一黑，陷入昏迷。
不知何时，他已经躺在床上，刺目的灯光让他努力适应，试图睁开双眼。
一张巨大的脸庞映入眼帘，张凌心中一惊，下意识挥掌掴去。
“啪！”
“哎哟！”
“扑通！”
“怎么回事？”
清脆的声响唤醒了他的意识。
张凌听到了许小苗的呼唤，感受到床边重物倒地的动静，右手隐隐作痛。
“我在哪？”
他费力地喊着。
许小苗欣喜地回应：“在家啊，刚才你突然晕过去了。”
刚才？晕过去？
对了，是不是被白衣女鬼掐晕了？
老张那家伙呢？
张凌心中猛然涌起怒火，猛地坐直身子，咬牙质问："老张在哪？还有完没完？"
"在这儿呢，怎么，还不够你消气？"地面传来低沉的声音。
张凌低头一看，只见老张脸朝下趴在地上，眉头微皱："这家伙又搞什么名堂？"
老张艰难地支撑起身体，满是埋怨地看着张凌。
"老张，你这半边脸怎么回事？肿得这么厉害！"张凌惊讶地问。
世间鬼魂的生存之道
老张嘴角抽动一下，轻声道："被狗抓了一下。”
张凌一怔，娜雅那家伙竟然学会这一招？活该！
张凌冷笑着："活该！还想骗我？"
许小苗在一旁怯声说道："凌哥，刚才张伯伯看你醒来，刚想说话，你就一巴掌拍过去了。”
"什么？是我打的？"
张凌转身看向老张，他正一脸无辜地望着自己。
"哈哈！"张凌笑得直不起腰，"这是自找的，谁让你骗我的？"
老张目光阴沉地盯着张凌，悠悠开口："你笑吧，待会睡觉时，让你的梦更精彩。”张凌的笑容顿时僵住。
若是在以往，张凌绝不会理会，但经历了刚才的事后，他对许多事有了新看法。
他知道，老张并非泛泛之辈，真要是耍什么花招，恐怕难以应付。
在自身实力未足前，张凌决定暂避锋芒。
张凌瞥了眼许小苗，问："小苗，困了吗？要不要先去休息？"
许小苗点头，张凌下床，轻轻将她抱到对面屋。
刚要出门，老张追上来："这就睡了？"
张凌疑惑："不然怎样？"
老张无视张凌，转向许小苗："多久没洗澡了？需要上厕所吗？"
张凌一愣，许小苗的脸瞬间涨红。
至此，张凌终于明白许小苗之前提到照顾她的羞涩原因。
张凌万万没想到会有这般情况。
她双腿发软，双手微微颤动，想要独自去厕所或洗澡几乎是不可能的。
以前还有个保姆，可以扶她去厕所，偶尔还能帮忙洗澡，可现在呢？
张凌虽然身为男子汉，但做这种事总觉得不太合适。”尼玛，想都别想！宁愿我自己动手！”
但张凌愿意帮忙，许小苗会接受吗？
许小苗低声说：“不用，不用……”
老张盯着张凌，浮肿的脸庞上，一双眼睛平静地看着他。
忽然间，张凌觉得老张也没那么令人厌恶，那眼神里似乎有种特别的东西触动了他。
“我来帮你吧。”
张凌轻声说道，“小苗，李飞走时交代过，要我照顾你，他应该明白这些事。
等他回来，我会如实告诉他。
放心，我会把握好分寸。”
许小苗低着头，脸几乎埋进了衣领。
老张松了口气，说：“小苗，也只能如此了。
我在旁边看着，这小子不敢乱来的，你就当他是女人好了。”
“老货你大爷！”
老张完全无视张凌，对许小苗说道：“要是他敢乱来，你就放心，张伯伯会让他付出代价。”
许小苗依旧低着头，一动不动。
见她仍不作声，张凌暂时放弃了这个话题。
他拉着老张来到客厅，质问道：“你什么意思？你丫根本不是男人，怎么这么坑人？差点把我害死！”
老张冷笑一声，看着张凌说：“你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话音未落，他的笑容变得得意起来，牵动了肿胀的地方，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张凌忍住笑意，问：“外面真的是鬼？”
老张没好气地回答：“你要不要再去看看？”
张凌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