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问的这句话让姜末有些无法理解。
姜末看着芊芊开口道：
“难道你不希望我记得你吗？”
在姜末的想法里面，他跟芊芊见面或者说重逢的时候，应该是非常开心以及那种久别重逢的喜悦，而不是现在这样。
面对姜末的这个问题，芊芊复杂地摇了摇头，声音轻得像叹息：
“当然，我肯定希望你能记得我。”
“但我的理性告诉我。最好还是不要记得我。”
“为什么？”
姜末满脸的不解：
“为什么你希望我不记得你？”
“因为……” 芊芊咬了咬下唇，眼神闪躲：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够理解？因为如果你还记得我的话，那就证明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芊芊说完，姜末烦躁地抓了抓头。
无论是李维还是芊芊，他们两个说话都总喜欢打哑谜。
姜末觉得理解起来非常的困难。
他抬头看着芊芊，开口道：
“芊芊，你能再说的明白一些吗？你说的这些我有点难以理解，一时间也难以消化。”
芊芊点了点头。
她低垂着眼帘，声音依旧轻轻的：
“你是不是在一个录音机里面听过？不要相信他们，不要相信他们！”
姜末点点头：
“这个我知道，之前在冰川7号的时候，那个录音机里面我听到了。”
芊芊抬眼看他，眸子里交织着心疼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埋怨：
“既然你都听到了，为什么还要相信他们？”
听到这儿，姜末不会了。
他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开口道：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录音是你留的？”
芊芊点了点头：
“对呀，除了我，还会有谁？”
“可是……”
姜末回想起李维给他说的那些话，他开口道：
“那段话不是李维留的吗？李维说他就是为了阻止循环，他已经阻止了我很多次都没有阻止掉。”
“不是！”芊芊语气急了起来，带着点嗔怪和不解：
“一个记录员的话，你为什么会相信啊？”
“但凡他说的要有一句真话，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芊芊这些话说完，姜末这个时候也算是回过神来了。
如果芊芊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李维就是在骗他。
而且那个李维很有可能就是“他们”中的一员。
但是姜末又觉得李维那个样子不像是在骗他呀。
而且当时要送自己来这个时空的时候，李维还表现得很为难的样子，还有些不愿意送自己来，是自己硬要来的。
而且从李维口中得知的那些真相，虽然姜末觉得有一点点奇怪吧，但整体来说逻辑上还是能够圆过去的，逻辑上没有太大的问题。
他看着芊芊，试探着开口：
“李维……不会就是他们中的其中一员吧？”
芊芊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轻轻点了下头：
“是的。你猜对了。”
姜末有些复杂地看着芊芊，开口道：
“可是……李维告诉我的那些真相，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呀？”
“他告诉了你什么？” 芊芊追问，语气里带着关切和探究。
姜末并没有任何的隐瞒，把李维告诉自己的那些真相——
关于火种计划、科学家身份、宠物来源等等——全都说了一遍。
听完他说的这些，芊芊脸上先是错愕，随即露出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不是……这种……这种鬼话你都能信吗？”
“你觉得你自己像科学家吗？”
“还有你那些宠物的解释，那也太扯了吧？这你都能相信吗？这不是漏洞百出吗？”
当然，姜末在告诉芊芊这些的时候，并没有把李维告诉他的那个关键信息——
也就是他跟芊芊之间是爱人关系——说出来，他还不好意思开口。
只是说了李维开口说的其他信息。
这会儿芊芊这么激烈地反驳，姜末也觉得很有道理。
确实啊，现在回想李维口中所说的那些，感觉是有点扯淡。
自己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科学家。
不过随即他又皱了皱眉。如果说李维说的话都是假话的话，那么李维怎么知道自己有金手指这件事情？
如果李维是反派的话，那自己有金手指这件事情他都知道，那你能想象那反派的势力到底有多夸张？
而且这一点感觉有些说不通。
本来他不想把自己有系统这个事情说给芊芊听了，但是此时此刻他要得到一些求证，所以说他没有办法，最后还是无奈地选择开口了。
“李维……他都知道我有一个系统面板。而且他也给了我合理的解释。”
“如果说……你们说的都是假话的话，那我这个系统面板怎么解释？”
让姜末有些意外的是，他说出这个系统面板之后，芊芊并没有过多的反应以及过多的惊讶。
仿佛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