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发鸣人望着不远处神色凝重的波风水门，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四代火影，做个交易吧。”
水门略微一怔：“交易？等等，你的头发怎么变红了？”
红发鸣人轻轻点头：“我是鸣人，但不是你这个世界的鸣人。我来自另一个时空。”
水门沉默片刻，随即神情一敛：“原来如此……”
不愧是四代目，理解力强到离谱，接受设定比原着鸣人快得多。
“好吧，你想做什么交易，‘另一个我儿子’？”
红发鸣人嘴角微扬：“我来带走这具身体里的九尾。
作为交换，我可以保住这个世界鸣人的性命，还可以复活你和玖辛奈。
甚至——如果你想找面具男报仇，我也能帮你解决那个家伙。”
水门低头沉思了片刻，语气却陡然变冷。
“听起来……确实很诱人。”
他抬起头，蓝色的眼中闪烁出坚定，“但很抱歉，我拒绝。”
红发鸣人眉头一挑：“为什么？”
水门直视着他，语气无比坚决：“因为九尾，是我留给鸣人的，也是他的力量。他要靠自己去掌握、去驾驭它，这是属于他的命运。”
“至于我和玖辛奈，我们已经死了。虽然很想一直陪着鸣人，但死了就是死了，没有必要活着了。
至于那个面具男……鸣人会打败他的。我相信他。”
红发鸣人微微眯起眼，脸上的笑意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冷与讽刺。
“……是吗？”
他嗤笑一声，语气忽然变得压抑而愤怒。
“也是，父母怎么可能会在意孩子的心情呢？”
“你们从来不曾问过，孩子到底是怎么想的……更不曾在意，我们是不是痛苦的。”
“你们只知道，把所谓的信念和理想当作重担，硬生生地压在孩子的肩膀上。”
“你们做不到的，就一厢情愿地希望我们去完成。你们失败了，就用‘相信’的名义，让我们去偿还命运。”
“结果，孩子从你们那里，除了那‘宝贵’的生命……就只剩下无尽的孤独、痛苦，和黑暗。”
这一番话，如同利刃般一刀刀劈开沉默的封印空间。
水门的神情顿时失落了。
他不是一个无情的人，更不是一个不会思考的父亲。
他知道，他死得太早，他的孩子从来没有真正感受到什么叫做“家庭”，什么叫做“被守护”。
通过残留在封印中的查克拉意识，他亲眼见证了鸣人在村子中孤身长大的每一个日日夜夜。
那些被疏远的目光，那些被冷漠对待的时光，那些在孤独中自言自语的片段……他都看到了。
他痛过，他悔过。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要相信——自来也老师的预言，那个未来会改变忍界的“孩子”，只能是鸣人。
沉默片刻，水门抬起头，目光依然柔和，却多了一分坚定。
“……对不起，鸣人。看来你……和这个世界的鸣人，的确都背负了同样的痛苦。”
“但我相信，你们的父亲——无论是我，还是另一个世界的‘我’，都不是为了施加痛苦才做出这样的选择。”
“我们……只是相信你们。哪怕世界与命运都与你们为敌，我也愿意把希望压在你们身上。”
“不是因为你是武器，而是因为你是我的儿子。”
然而，红发鸣人只是冷笑。
“希望？你们给过希望吗？”
“在我们伸手求助的时候，你们不在。在我们流泪崩溃的时候，你们在封印的另一头默不作声。”
他忽然转头，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告诉你一个秘密吧，水门。”
“无论是我，还是你这个世界的鸣人——我们都曾被一种力量影响着思维。”
“我已经摆脱了它。但你儿子——他还没有。”
水门脸色骤变，瞬间警惕起来。
“你是说……九尾吗？”
红发鸣人冷哼一声，缓缓将目光转向封印铁门后的庞然大物。
“九尾？九尾…不，九喇嘛还没有那股力量。真正影响我们的是阿修罗。”
九尾的身躯猛然一震！
它的瞳孔骤然收缩，表情瞬间变得复杂——既惊讶、又恐惧、又隐隐愤怒。
“你……你怎么知道那个名字？！还有……你是怎么知道阿修罗的？！”
红发鸣人双手抱胸，冷静地盯着九尾：“我问你个问题。柱间、阿修罗、漩涡鸣人……你觉得他们有什么共同点？”
水门一脸茫然：“啥？怎么还扯上初代火影了？等等……阿修罗又是谁？”
他刚说出口，就注意到九尾的表情变了。
那个桀骜不驯的尾兽，竟露出一副罕见的凝重神色。
九尾揉了揉下巴，一边思考一边喃喃：
“共同点？他们嘛……确实都挺傻，智商不算高，但战斗直觉和毅力简直强到离谱。”
“而且啊，这几个人都特别不听劝，一根筋，自以为是。非得别人认同他们那套想法，却从来不试着去理解别人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