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缓缓闭合的瞬间，陈默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刚才那场对峙不过是饭后散步时踩到了狗屎。
林泽远站在他身旁，低声问：“老板，真把追踪器的事告诉他了？”
“当然没有。”陈默淡淡一笑，“我只是让他以为我知道。”
林泽远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所以……你是故意放他们走的？”
“聪明人喜欢猜，那就让他们猜去吧。”陈默靠在电梯壁上，眼神微眯，“周子轩那边现在肯定急了。土地不拿下，他的新能源产业园就只能停留在PPT阶段。”
电梯“叮”地一声停在顶层。
走出电梯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系统提示弹出：
【新任务：建立全球首个意识互联网络平台】
陈默看了眼任务描述，没急着回应，而是先走进房间，将西装外套脱下，随手搭在椅背上。
“老李那边怎么样？”他问。
“已经联系了省环保局的老张，对方答应明天上午见面。”林泽远汇报，“另外，成都这几块地的资料我们都重新梳理了一遍，有些地方确实水太深。”
“哪块最难啃？”
“城南那片工业用地，牵扯到三个家族企业，还有两个市里的退休老干部。”
“哦？”陈默挑眉，“看来是有人想坐地起价啊。”
“不止是起价的问题。”林泽远递上一份文件，“这块地原本是准备建物流中心的，但最近突然被划入‘生态保护红线’，审批流程卡死了。”
“生态红线？”陈默冷笑，“谁划定的？”
“一个叫刘振华的人，据说跟省里某个常委有点关系。”
“啧，好家伙，这都快成权贵游戏了。”
陈默点开系统界面，调出“商业洞察眼”，对着地图上的目标地块轻轻一点。
一串数据流瞬间浮现：
【地块编号：CDS2024-07-15-A】
【当前产权归属：宏泰实业集团（实控人：刘振华）】
【关联利益方：三家物流公司、两家地产公司、一位退休厅级官员、两名市级人大代表】
【潜在违规记录：税务异常、环保处罚、土地用途变更未备案】
“呵。”陈默轻笑一声，“这玩意儿就是为我量身定制的。”
“老板你有办法了？”林泽远眼睛一亮。
“不是办法，是剧本。”陈默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城市，“咱们来演一场‘环保先锋’和‘正义商人’的双簧戏。”
第二天一早，陈默带着团队直奔省环保局。
局长老张亲自接待，寒暄几句后切入正题。
“我们计划在这片区域建设智能科研基地，前期投入不低于二十亿，预计创造就业岗位超五千个。”陈默语气平稳，“不过我们也注意到，目前该区域存在一些环保问题，比如非法排污、土地用途变更等。”
老张点头：“这些情况我们也在关注。”
“如果由我们牵头进行环境整治，并邀请第三方机构监督，是否有可能推动土地性质调整？”
老张沉吟片刻：“理论上可以，但需要相关部门联合评估。”
“没问题。”陈默笑着递上一份文件，“这是我们整理的几处违规点，以及初步整改方案。”
老张接过文件翻看，脸色逐渐变得严肃。
“这份材料……你们是从哪得到的？”
“商业洞察嘛。”陈默眨眨眼，“有时候比卫星监控还灵。”
老张笑了：“陈总真是幽默。”
会谈结束后，陈默并没有直接回酒店，而是去了城南那块争议土地。
现场有几个穿着工装的工人正在施工，看到陈默一行人靠近，立刻警惕起来。
“这是私人领地，闲人勿进。”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人拦住他们。
“我是陈默。”陈默微笑，“听说这里要建物流园？”
“你怎么知道？”那人皱眉。
“我不仅知道这个，我还知道你们上周偷偷排放了三吨含重金属废水。”陈默从包里拿出一张检测报告，“你们那位刘总，怕是忘了环保局昨天刚派人来抽检。”
工人脸色变了：“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陈默把名片递过去，“重要的是，你们得想想，跟着刘振华干，真的能发财吗？”
说完，他转身离开，留下一脸懵逼的工人。
当晚，刘振华接到一通陌生电话。
“喂？”
“刘总，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声音，“比如，你那个小舅子在国外的账户？”
刘振华瞬间冷汗直流。
“你们……到底是谁？”
“我们是谁不重要。”对方顿了顿，“重要的是，明天早上九点，环保局会收到一封匿名举报信，内容是你涉嫌伪造环评数据，涉及金额超过八千万。”
“你……”
“建议你今晚别睡太死。”电话挂断。
第二天一早，刘振华主动联系陈默，表示愿意以市场价转让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