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啦啦~”
温暖的窑洞里，沈霜哼着歌，咬一口自制的布朗尼，心满意足。
这是她最近新发明的一种吃法——
巧克力味小蛋糕用水泡软，加入磨碎的压缩饼干碎屑，重新糅合成粘稠的糊糊，再放烤炉上烘烤。
烤出来的小点心又热又黏的，略有些糊嘴，简直是完美的冬日小零食，扛饿又暖胃。
“沈霜。”燕九敲门，“我能不能进来？”
“来来来，外面这么冷，没冻着吧？”
沈霜热情招呼员工进门，顺手投喂一块布朗尼。
燕九身上还冒着寒气，咽下沈霜投喂的小零食，嘴角忍不住上翘。
“你很高兴？”
“嘿嘿，发了笔横财，这个月你们要涨工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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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时间，沈霜货架上的瓷瓶，连同那堆小布袋，就被一扫而空。
跟系统的赌约生效，她拿走一半利润，一次性赚回来十万！
这下至少是实现零食自由了，基础食品里的货物随便买，虚拟仓库也大方买满了十格，里面囤满了各种饼干小蛋糕。
“走，我们往窑炉那头送吃的去。”
沈霜清点了一下仓库里单独打包出来的一小份食物，拉着燕九往外跑。
一想到这个零食小包裹又能换回来价值十万以上的一堆瓷器，她就觉得斗志昂扬的，连外面的阵阵寒风都显得没那么刺骨了。
“等等，披上。”
燕九连忙拦下穿着单衣就要冲出窑洞的老板，甩出一顶柔软的大斗篷裹在她身上。
“这面料……是掺了新种出来的藤蔓？”
“嗯。”燕九抬手，又用斗篷把人裹紧了些，低头看她，目光柔和，“藤蔓织的布，很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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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系统明确不能借客服聊天功能找买家代购，但没取消沈霜之前买电子书钻空子，找代购的权限。
可惜“种植箱图纸”对应的电子书客服，只能帮忙代购种子，她这边的培育环境也是诡异，种啥啥不长，除了田教授给的新品种。
于是，这些只能在古代位面种植成功，无法在现代位面种活的新品种，就成了沈霜唯一的种子来源。
田教授有什么货就给她发，她也不挑，拿到什么种什么。
最近，田教授就给她发了一种新型藤蔓种子。
种出来的藤蔓又不能吃，沈霜连种植箱都懒得耗费，拿到种子就随便往地里一丢。
结果第二天就收获了密密麻麻的一片藤蔓网，吓了沈霜一大跳。
最后大家合力，紧急把藤蔓转移到种植箱里，才没制造出古代位面的第一起外来物种入侵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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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山壁下最大的窑洞，蒸腾的热气扑面而来。
烧窑工人们在里面烧制着用来从沈霜那里换粮的瓷瓶，偶尔也制作一些其他居民定制的生活器具。其他人也不浪费窑炉产出的热量，在窑炉上方架起锅炉，里面烧着沸水。
褚大娘正领着一帮男女，用热水泡着沈霜种出来的新型藤蔓。
藤蔓泡软再重新梳理编织，跟之前从流民手里收集回来的衣被混纺在一起，比羊绒鸭绒还要柔软暖和。
“小九来啦？还有沈姑娘！”
褚大娘一声吆喝，窑洞里的人们就齐刷刷地看了过来，人人脸上都带着笑。
“幸好沈姑娘带我们挖这窑洞住，还是这样的房子暖和。”
“昨儿我放了盆水在门外，今天一早都结冰了！我在边城住这么久，从来没见过这么大块儿的冰。”
“搁以往，这地方哪里会结冰呐？”
“呀，一晚上就冻硬了一盆儿水，那没住在窑洞里的人，岂不是……”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是一默。
新入住的流民都无比庆幸，自己选择了进城，住进了温暖的窑洞。
天知道如果他们现在还露宿郊外，会是个什么下场。
气氛比起刚才，变得有些沉闷。
最后，不知是谁的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打破沉默。
“啊，对了，我来送吃的。”
沈霜拿出事先打包好的一袋子饼干小蛋糕。
食物就摆在那，也没人哄抢，谁饿了就上来领一份食物，往沈霜面前的小瓷罐里放上自制的手工，或者足额的铜板。
还有人自带了干粮，主要是种植箱出产的土豆红薯玉米，比小零食要扛饿，是窑工们的最爱。
燕九帮褚大娘扛下来一锅热水，还没说几句，就被褚大娘赶回来陪沈霜了。
“你跟褚大娘关系很好？”沈霜好奇地问。
燕九犹豫片刻。
“唔，爹娘去后，褚大娘对我们兄妹关照最多。我这捕快的缺儿，也是褚大娘走县令夫人的关系谋的。”
“嗯？那第一次卖粮的时候……”
第一次卖粮，褚大娘看上去并没有显得跟燕九特别熟络，被老赵插了队也不吭声，燕九也没提出要特殊照顾她。
褚大娘在旁边竖起耳朵听着呢，闻言赶紧插话。
“害，小九儿知道疼人，这么多人看着，要你偏袒我，那不是叫你为难么？他私下用你分给他的粮食接济我，上回你饿晕之后，他掏不出来粮食，可愧疚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