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那我就直接问了。”
“我们永夜王庭···”
“不是邪恶组织的吗？”
“所以为什么要放过那些人？”
听到沙砾这么说，路西法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而且憋着确实是挺难受的。
现在有机会，路西法也是一吐为快。
“没错。”
“我们确实是邪恶组织。”
“但···”
“对于人类，永夜王庭却很宽容。”
看着路西法，沙砾缓缓说道。
其实在永夜王庭创建之初，沙砾就有这个觉悟了。
毕竟作为首席，沙砾要代替穆夜管理永夜王庭。
所以沙砾必须搞清楚永夜王庭的最终目标是什么。
而在沙砾的眼中，虽然永夜王庭的定位是邪恶组织。
但也不过是因为他们所使用的是暗物质力量的缘故。
当然，沙砾也不会标榜他们就是什么好人。
毕竟永夜王庭也没少杀人。
你别管杀的是什么人，是不是杀人了吧？
而在沙砾的眼中，永夜王庭其实无外乎就是两种结局。
一种，是一条路走到黑。
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邪恶组织。
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但显然，作为帝君的穆夜并没有这种暴戾的想法。
那么就剩下第二种了。
游走在边缘地带，灰色区域的王者。
不在乎什么所谓正义邪恶的立场。
只遵循自己的本心。
按照现在永夜王庭的发展，沙砾更倾向于第二种情况。
尤其是随着穆夜和顾悠婉在一起之后，沙砾更加确定了。
所以沙砾才会让沈文彬将那些所谓的联合军劝退。
永夜王庭可以杀人。
但却不是什么人都杀。
沙砾这也是在为未来的永夜王庭铺路。
当然，这也只是沙砾自己擅作主张的。
如果穆夜不满意，沙砾愿意承担所有的罪责。
但只要穆夜没有找他问责，沙砾会这么一直坚持下去。
“呃···”
“有些奇怪。”
听到沙砾这话，路西法的表情很是微妙。
牠觉得···
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但路西法多少还是了解沙砾想要表达的意思了。
永夜王庭···
很抽象。
嗯，这就是路西法现在对永夜王庭的感觉。
既然是邪恶组织，就老老实实地搞破坏啊！
为什么还要在意那些人类的死活？
但···
想到永夜帝君的身份，路西法又有些释然了。
好像牠们的帝君和人类走得很近。
“你不需要理解那么多。”
“这也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
看着表情微妙的路西法，沙砾开口说道。
随后也不准备继续为路西法解惑了。
他们现在可还在进行着扩张任务呢。
“加速行军。”
……
比起荒芜区域这边，渤海上空，栾杰遇到了一点小问题。
有着风高亮的帮助，栾杰很快便将渤海内所有死亡之海的恶魔聚集到了一起。
按照栾杰的想法，则是直接废物利用。
将这些死亡之海的恶魔，全部转化为影魔。
毕竟永夜王庭即将就要拥有海域感染区了。
但没有拥有在海洋中作战的恶魔。
这肯定是不行的。
不过在转化的过程中···
栾杰却发现了一些问题。
“转化率有些太低了啊···”
看着如墨水一般的黑暗海水，其中是被风高亮困住的数以亿计的死亡之海恶魔。
按道理来说，这么庞大的基本盘，转化率应该很喜人才对。
但···
大把大把的暗核种子撒下去，却并没有几只恶魔被转化。
别说十比一了。
转化率甚至连一万比一都不到。
太低了。
“问题···”
“出在哪了呢？”
摸了摸下巴，栾杰开始思考起来。
不过当看到最新转化出来的影魔时，栾杰找到了答案。
“……”
“原来是这样啊···”
看着最新转化出来的那只影魔‘清澈’的眼神，栾杰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
暗核种子的原理，是激发觉醒者灵魂深处的负面情绪。
最终达到以负面情绪让暗核种子发芽生长的目的。
但···
这群死亡之海的恶魔根本没有多少脑子啊。
没有核桃仁大的脑子，也只能接受简单的战斗指令。
这种情况，你指望它们能有多少的负面情绪？
“但这样不行啊···”
“总不能有海之后没有海上军队吧。”
既然找到了问题，栾杰也开始寻找起来解决的办法。
第一步，栾杰锁定了海豚科的死亡之海恶魔。
比起其他恶魔，这类恶魔的脑子明显更加好用。
也能激发出更多的负面情绪。
将这部分恶魔剔除出来。
剩下的···
栾杰也不打算浪费暗核种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