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

    周正南从抽屉里掏出个牛皮档案袋,“证件妥了,除了海子和军事基地,哪里都能去。

    不过你小子可别瞎折腾啊,上面是信任你才特批的。”

    陈佑伸手接过,随后坐下身子,将周晓白搁在大腿上。

    这才腾出手打开档案袋,倒出俩红本本。

    一个是烫金的特别通行证,另一个他打开一看,差点把怀里小丫头扔出去。

    这是本军官证,上面赫然贴着自己的照片,写着自己的名字。

    军衔二毛四校官,职务后勤顾问。

    “叔,这啥意思啊?”

    陈佑一脸懵逼,“你们咋有我照片的?”

    “巡捕局档案上扣下来的!”

    周正南笑的有点儿鸡贼,这个大侄子啥都好,就是不想进体制。

    这次上面直接拍板,来个生米煮成熟饭,霸王硬上弓。

    嘿嘿,孙猴子还想蹦跶出五指山?

    “不是,我不想当官啊!!”

    陈佑苦着脸,这不是给自己套上紧箍咒了嘛?

    “少废话。”

    周正南脸一板,弯腰从书桌地下拖出个大木箱。

    掀开盖子,只见里面全套橄榄绿军装码得整整齐齐。

    冬季是毛料大衣,春季是棉外套,夏季是单衣。

    衣服上摆放着大檐帽和棉帽。

    棉帽两侧可以放下来,天冷时能护住耳朵,上面还带着听孔,不影响听觉。

    他一脸兴奋说道,“来,换上试试。”

    陈佑还想挣扎一下,坐着没动弹,试探着问,“能退不?”

    周正南似笑非笑,“1号、2号亲自拍的板,你说呢?”

    陈佑瞬间哑巴了。

    那两位的决定,他哪敢置喙?

    周正南把不情不愿的周晓白抱起,扬扬下巴,“来,快试试!”

    陈佑没法子,只能不情不愿开始换衣服。

    军装很合身,衬得人愈发精神。

    “哥哥好看!”

    周晓白拍着小胖手,蛄蛹着要从周正南怀里下来,“我要跟哥哥贴贴!”

    你到底跟谁亲呀?

    周正南酸溜溜把女儿放地上,“小白,你到底是谁家的?”

    小丫头扑到陈佑腿边,抱着他的裤腿仰头看,乌溜溜大眼睛亮晶晶的,“我是哥哥家的!”

    陈佑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揉了揉小脑袋。

    “先别抱她!”

    周正南脸上一黑,转身从抽屉里取出三个红绒盒子。

    第一个盒子里,一等功勋章金芒晃得人眼晕。

    “你捐的那些棉服和罐头,让前线战士们吃饱穿暖。

    这才在零下四十度雪地里,扛住了敌人反扑,发挥了巨大作用。”

    周正南走到陈佑身前,突然立正敬礼,随后神情肃穆将勋章别在他的胸前。

    第二个盒子打开,是枚带着银色纹路勋章。

    “盘尼西林生产线、化肥生产线,救活了多少人,不用我说了吧?”

    第三枚勋章沉甸甸的,背面刻着金线纹路。

    “你带回的那份资料,专家们连夜攻关,确认能让大伊万研究,至少提前三~五年!”

    三枚勋章在胸前熠熠生辉。

    陈佑不自觉挺直了腰板,神情肃穆,心头涌上一股沉甸甸热流。

    “这才像个男人该有的样子,”

    周正南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眶泛红,脸上露出欣慰笑容,“你二叔三叔要是能看见,肯定比我还高兴。”

    陈佑喉结动了动,说不出话来。

    原来那些他随手做的事,竟然有这么重的分量。

    “本来领导要为你亲自授勋的,不过考虑到你的安全,只能让我代劳。”

    周正南解释了一句。

    陈佑默默点头,表示理解。

    “对了,领导们很关心你的身体,”

    周正南坐在沙发上,伸手示意他也坐下,“想派保健局的同志,来给你瞧瞧。

    陈家就你一根独苗了,你可不要讳疾忌医。”

    “领导们都这么忙,还有时间考虑我的身体?”

    陈佑坐下后,又将周晓白提溜到腿上,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调理着呢,我还年轻,有痊愈的希望......”

    周正南无奈摇头,“啧,你小子咋这么犟呢?”

    两人正聊着天,就听楼下传来周母清亮嗓音,“老周,启宁,吃饭了!”

    周正南抬手看了眼手表,“都五点多了,今儿别走了,陪我好好喝两杯!”

    “就等你这话了,赶紧把好酒拿出来!”

    “嘿,今儿见识啥是活土匪了!”

    周正南说归说,还是从柜子里拿出了珍藏的茅子,“二十年陈酿,你小子有口福了。”

    陈佑换了衣服,抱着周晓白下楼时,客厅里已经站着两个半大少年。

    “佑哥!”

    周振国、周振民哥俩眼一亮,立即围了上来。

    “放学啦!”

    陈佑拍了拍他们肩膀,笑着说,“霍,半年多不见又长高了,都快赶上我了。”

    俩小子今年一个14,一个15,个头都在一米七朝上了。

    “佑哥,你啥时候再教我两手呀,上次我用虎形拳,打跑了三个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