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这一点的时候,白翰飞丝毫没有想到,刚刚有一个女儿与他擦肩而过。

    “真是个好爸爸呢。”谢彧行望着白翰飞的背影,若有所思的开口。

    季瓷想到谢彧行曾与她提起的事情,神色莫名:“是啊。”

    真是个好父亲呢,只是不知道这个好父亲是不是她的。

    如果是,那玩笑可就大了。

    如果是她的父亲,季瓷不相信白翰飞会丝毫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那这么多年的苦难,那妈妈的死,那他亲眼看着自己成为他宝贝女儿的器官供给者,一切一切的仇怨,就有了能宣泄的地方。

    这一刻,季瓷甚至不知道该不该期待,白翰飞就是她的父亲。

    如果真的是,那她这么多年的经历就未免太地狱了。

    她在孤儿院中生存,为了生存艰难挣扎。

    而白翰飞的女儿,则是被他捧在掌心,过着公主一般的生活。

    手突然被温热的大手握住,季瓷抬眸看向谢彧行,就见他一本正经的道:“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不知道看路?”

    “现在知道了。”

    “哦,走吧。”

    手继续被男人握在怀中,季瓷此刻只想唾弃谢彧行的无耻,又哪里有心情再去想那个只见过几面的白翰飞?

    管他是不是呢?

    不是就收拾白思盈一个,是的话就把她家一锅端了。

    这种简单的事情,何必再去思考呢?

    被谢彧行拉着,季瓷的脚步不自觉的轻快起来。

    她的视线落在谢彧行的脊背上,突然有些愣神。

    季瓷不是傻子,不会不清楚在一个人身边感到安心是什么原因。

    但是,她和谢彧行?

    真的行吗?

    她真的还有勇气踏出这一步吗?、

    “这么看着我,我还以为你爱上我了。”幽幽的声音突然在耳边想起。

    季瓷这才发现,在她愣神的时候,谢彧行已经将她带到了车子边上。

    季瓷缓缓的眨了眨眼睛:“如果是真的……”

    嘴突然被捂住,谢彧行将她塞进车子后,才慢悠悠的道:“真的也不急。”

    季瓷:“?”

    “我还没享受过追人的快乐,请再让我享受一段时间。”

    季瓷都被他给气笑了:“你追求,你追求什么了?”

    谁追求人,是带着她看热闹,是带着她嘴毒其他人呢?

    谢彧行是银环蛇转世,只会靠注入毒液来进行求偶吗?

    谢彧行眉眼弯弯:“所以,你是对我的追求不满意?早说啊。”

    季瓷:“……”

    被倒打一耙后,她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谢彧行,则是瞬间兴致勃勃起来:“这方面,我有一点点经验。”

    季瓷:“?”

    她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什么经验?

    说来好笑,在和谢嘉泽在一起的时候,季瓷好像从来不在乎这些。

    毕竟,当谢嘉泽出现在她的身边的时候,就是个花花公子的纨绔二代身份,所以季瓷从来都不曾想过他的贞操问题。

    不管这是剧情的努力,还是她的自卑心理作祟,这都是不争的事实。

    可当同样的事情出现在谢彧行身上的时候,季瓷心中瞬间便升起了不悦。

    那种强烈而陌生的独占欲望,第一次在她的心中升起。

    “你来说说,你有什么经验?”她眉眼弯弯,笑得像是春日里的柳枝柔嫩。

    谢彧行似乎感受不到危险一般,慢条斯理的总结:“香车宝马,珠宝包包,会所红酒……”

    在季瓷越发温柔的目光中,谢彧行话音一转:“这些我都看别人做过,也许也能学到八九不离十。”

    季瓷:“……”

    缓慢升起的恼怒一时间有些不连贯,她看着谢彧行眸中的恶劣,陡然升起一阵羞恼。

    “你就没有自己的追人法子吗?”她冷笑:“不会从出生单身到现在吧。”

    她上下打量谢彧行,幽幽道:“谢先生,您今年三十岁了吧。”

    有的人恼羞成怒后,就会发起不顾一切的攻击。

    谢彧行在季瓷的攻击下,慢条斯理:“对,单身到现在,犯法吗?”

    他轻轻戳了一下季瓷的伤口:“最起码不会遇人不淑。”

    在季瓷陡然眯起的视线中,缓缓补充了一句:“还会有足够的时间吸取经验,学习怎么追人。”

    季瓷冷笑一声。

    “所以,季瓷小姐可以陪着我练习一下,怎么追人吗?”

    “我想追的人,比较难追。”谢彧行一本正经的道:“我怕经验不够,被她嫌弃,季小姐能帮帮我吗?”

    季瓷一时间失去了言语的能力,谢彧行怎么能当着她的面,这么理所当然的说这句话的?

    “你不拒绝,我就当你同意了。”谢彧行说罢,向司机道:“去马场。”

    季瓷:“嗯?”

    “带你见见我的心头好,”谢彧行弯了弯眼睛:“听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