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和离后,我一卦名动京城 > 第67章 求娶
    养心殿外。

    墨云寒已经跪了一个多时辰。

    看完奏折的墨云昭姗姗来迟。

    推开扶着他的太监总管的手,快步上前。

    “小九,你怎不派人通知朕?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九王殿下扶起来。”

    太监总管刚准备上前,却被墨云寒抬手制止。

    “皇兄,父皇罚跪,与你无关。等他消了气,本王自会起身。”

    墨云昭眸色微沉。

    摆摆手让所有人都退后,一身明黄龙袍悠然站在墨云寒身边,看着养心殿紧闭的大门,轻叹一声。

    “你啊,总是不理解父皇的苦心。你却不知,朕有多羡慕你。自幼父皇便护着你,处处为你着想。即便这些年朕做的再多,在父皇眼里,仍觉将来朕会害你。”

    墨云寒眉心皱起,抬头看向他,低沉的音线掷地有声。

    “皇兄,你是君,我是臣,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墨云昭眼底闪过一抹异色,随即笑着俯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是朕最疼爱的幼弟,朕岂会不信你。朕是劝你,父皇年事已高,一心为你好,你也莫要再执拗。筱然是太后看着长大的,品性纯良,可为正妃。”

    墨云寒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紧。

    “本王说了,不会娶她。”

    墨云昭脸色微变。

    “你可知,太后那里,朕已经拦不住。你还要闹到何时?”

    “云筱然,杀了云杳杳。”墨云寒再次抬眸,眸色冷厉如刀。

    墨云昭心头剧颤。

    “你在胡说什么?朕知道,这些年,因你母妃的事,你对太后始终存有芥蒂,可也不能为了躲避太后赐婚说出这种荒唐话。”

    “云家乃是忠臣,筱然县主是忠臣遗孤,你肆意妄为也要有个度,莫要寒了忠臣的心。”

    墨云寒沉默不语。

    枯井里的白骨此刻就摆在京兆府的仵作房里。

    可是柳如知说了。

    断骨无法查证是谁,更没有凶杀痕迹。

    从白骨判断出的年份无法精准到哪一年,哪一月,更别妄想知晓是哪一天。

    想从时间上下手根本不可能。

    他在县主府等到云筱然苏醒,可并没有问出任何结果。

    云筱然哭着说是江清婉诬告,寻死觅活,更要告到太后面前对峙,最后在床上昏死过去。

    所有的路只剩下一条,让江清婉用术法揭露当年的真相。

    可是……

    他想起墨云昭亲自送他的庆贺生辰的玉雕。

    将江清婉的能力彻底摆在墨云昭面前,他又有几分把握护住她?

    亦或者,

    大周皇室还能落得几分安宁。

    “吱呀”

    养心殿的门在这时打开。

    伺候太上皇的老太监躬身行礼。

    “九王殿下,太上皇请您进去。”

    墨云昭眸色微沉。

    “朕也去看看父皇。”

    老太监却再次躬了躬身。

    “太上皇一切安好,皇上不必挂念。”

    这就是不见。

    墨云昭袖袍里的手紧了紧,淡笑着看向刚刚起身的墨云寒。

    “小九,那你替朕陪父皇好好说说话,莫要惹他老人家生气。”

    他说完又看了眼养心殿的方向。

    隔着长长的院墙回廊,依稀能看到正殿内晃动的烛火。

    他心口如爬上了荒草,片刻后转身而去。

    墨云寒随着老太监进了正殿。

    房间内,太上皇披散着头发,只用一根木簪别了个发髻在耳后,整个人半靠在软榻上翻看着手里发黄的札记。

    见他进来头都没抬。

    “想好了吗?不娶云家那丫头想娶谁?左丞家的姑娘?还是老苏家的孙女?京城那些贵女们,你看中了谁就娶谁,不必在意皇上有意许给他哪个儿子。自家小叔还没有王妃,那些人急个屁。”

    墨云寒寻了个椅子坐下。

    “就非得给我安排个王妃不可?”

    太上皇烦躁的将手里的札记丢开。

    “你是想等老子死了,跟着我一块去皇陵吗?”

    墨云寒垂眸盯着墨色长袍上四爪龙蟒,轻声回了句。

    “皇兄不是那样的人。”

    “哼,他是不是那样的人,老子比你清楚。有了虎符,有了外戚,你想反便能反。你若没这个心,那便是护你周全的保命符,懂吗?”

    太上皇训斥完,又捡起札记翻看,语气缓了缓。

    “还有,太后那里,你不必理会。”

    所有后路全部铺好,坚不可摧。

    墨云寒沉默良久。

    “父皇,我母妃……”

    “闭嘴!”

    发黄的札记狠狠丢了过来,落在地上,展开那一页上写着:狐妖,生九尾,可惑人心智,可幻化人形,与人结合,可与常人般育子……

    殿内一片死寂。

    太上皇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消瘦的背微微弓着,半天也没有顺过气来,压抑不住开始咳嗽,越咳越重。

    老太监闻声进来,一边帮他顺气,一边道,“殿下,太上皇该熏香休息了,您回吧。”

    墨云寒从椅子上站起来,盯着咳的快蜷缩成团的老者,终是什么也没再问,行了礼,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