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躲在暗处的春觅快步走出来,她垂下眼,站在宋燕华的身侧应了声。

    宋燕华抬手将其放在春觅的掌心上,歪头直瞧着谢挽宁离开的方向,啧啧两声,“这次真是萧南珏活该了。”

    “娘娘为何这么说。”春觅搀扶着她,有些不解。

    “本宫为何这般说?”宋燕华斜眼扫了她一眼,点着那门,“方才你难道没有瞧见谢挽宁和那李府的三公子走了?”

    春觅点头:“走归走,您又为何这般定义……”

    “你傻啊!”宋燕华忍不住给春觅脑袋一个暴扣,“倘若谢挽宁无意,那李亦屿又怎可以三番两次的进她的院子,又怎的可以次次都能约她出去?难道先前你监视她时,可曾见过除了萧南珏以外,其他男子轻易进出过?”

    春觅迟疑的摇摇头。

    她叹了口气,对自家婢女脑子突然的短路有些无奈。

    但这一局,萧南珏必败已是放在明面上了。

    “走吧。”宋燕华挺胸往前走去,春觅连连跟上走在左侧,宋燕华捏着帕子,稍稍摆弄着头发,“本宫已经很期待能看见萧南珏痛哭流涕的样子了。”

    外院踏春,李亦屿走在跟前,手中捏着树枝,处处指着外界一圈,兴高采烈的冲谢挽宁讲话着。

    她跟走在他斜后方,漫不经心的听着李亦屿的话。

    几次三番都在李亦屿提醒了好几次后才反应过来他在跟着自己讲话。

    “姐姐。”

    谢挽宁含糊应了声,并未注意到前方的男人停下脚步,整个人直冲撞了上去,脑袋重重撞上一堵肉墙。

    她嗷了声,捂着额头连连后退两步,抬眼就看见李亦屿无可奈何的眼神。

    见状,谢挽宁有些发愣的眨眨眼:“怎……怎的了?”

    李亦屿没说话,身体直探过来,几乎快贴上她的脸,对方的热息她频频感受到,她呼吸一窒,有些愣然的看着他,说话都有些磕磕绊绊:“你,你干嘛?”

    “姐姐。”李亦屿声音放缓,表情多了些严肃,他认真的看着谢挽宁,脸上半点嬉皮笑脸的意思都没有,“跟我约会,你是在想谁啊?”

    蓦然的被戳中心事,谢挽宁心跳的非常厉害,耳边的声音仿佛在这瞬间禁止,她微张开唇,有些哑然:“怎会这般说。”

    李亦屿缩回脑袋,哼哼笑了句:“姐姐,你方才一直望天望地,就是不瞧瞧我。”

    他手指又比了个一,“就算瞧着我,那眼中也无我。”

    有瞬间,谢挽宁心里非常的愧疚。

    她的确心不在焉不假,眼中没李亦屿更是真。

    宋燕华的突然到访地方不是突然,其中定然有几层意思,说不准也是为了萧南珏为来。

    方才的自己为了气人,狠话气话说的过,那些落在宋燕华的耳中,必定也是觉得萧南珏败。

    但她不理解的是,宋燕华又为何会为了萧南珏的事情而专门来跑一趟。

    莫不成是两人之间在她消失的这段时间有了一定的联系?

    李亦屿轻声催促的声音在耳边继续响起,谢挽宁眨着眼,知晓自己不能在将心思放在无关人员身上了。

    藏在手袖下的手悄然握紧,谢挽宁抿着气,又重重吐出,“……抱歉。”

    她垂下眼,“方才……”

    谢挽宁绞尽脑汁的,勉强编出一个她觉得还算过关的话:“方才我在想我与桃桃的事情。”

    提到桃桃,李亦屿脸上浮现出的疑虑才消失。

    他笑盈盈的望着谢挽宁:“她又怎的,若是姐姐日后想她,大不了将人接到府上相聚。”

    “不对。”李亦屿一顿,想到桃桃特殊的身份,急急改口:“到时候郡主要想随时来到李府上跟你一聚都成。”

    但碍于特殊身份,李亦屿感觉怎的说都十分的变扭,整个人有些无措的站在那。

    谢挽宁瞧的只觉得好笑。

    她望着李亦屿,忽的轻笑一声:“无碍,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说。”

    这句话相当于给李亦屿一个台阶下,他连连称是,“对对对,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说。”

    两人并肩往前行走着,默契的一同撇开这个话题。

    春叶扫落,片片落在谢挽宁的头上,她并未察觉到,仍然自顾自的垂眸与李亦屿讲自己当初在军营的事情。

    她声音放的很轻,这片叶子落下,忽的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这种如同一张白纸春水的模样,最让李亦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