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2章 察觉
“何时来的张嬷嬷？”沈宴拿着糕点的手停在空中，南若芙瞬间没有吃的胃口。
“回禀王爷，今日午后，柳太傅府上的张嬷嬷，自称是柳侍妾的乳母，是柳夫人派来伺候的。”翠枝回禀道。
“让她滚出去。”沈宴冷声道。
转头又拿起糕点喂给南若芙。
南若芙推开，府上的日子确实是无聊，倒是想看看她们耍什么把戏。
“王妃，这前后不到一个时辰，她们又来，这是，”
“叫她们进来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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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见过王爷，见过王妃。”
柳玉柔身着一件浅白色的长裙，略施粉黛，发髻上只是简简单单一根银簪。
这是来做什么呢？
“老奴张氏参见摄政王，参见摄政王妃。”
“柳侍妾，这是做什么？”
南若芙斜倚在贵妃椅上，玩味道。
柳侍妾只是朝着他们叩首。
“王爷，王妃，从前都是妾身不懂事，以下犯上，冒犯了王妃，还请王爷和王妃恕罪。”
哦，明白了，这是来请罪，把她架在炭火之上。
沈宴抿唇，阿芙不好容易愿意吃点东西，又来捣乱。
冷声道：“嗯，王妃大度，早就不与你计较，你又来做什么？！”
“回禀王爷，老奴是柳夫人派来的，听闻柳侍妾初来王府，便做下许多荒唐事，恐叫王妃受了委屈，所以带着柳侍妾前来请罪。”
张嬷嬷跪着，一身正气的模样。
南若芙觉得有些好笑，她一个下人，怎么敢在竹子面前这么说话。
“看来这张嬷嬷的地位倒是比柳侍妾要高一些。”
张嬷嬷抬眸，错愕，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若是侍妾诚心认错，主母哪能得理不饶人？
不过，她了解的是柳玉柔，而不是南若芙。
南若芙哪里会按照常理出牌。
“王妃，老奴自小看着柳侍妾长大，也算是半个长辈，对她的脾气秉性是再熟悉不过，柳侍妾就是面硬心软，是最和气不过的。绝不是有意要的，”
南若芙闻言，立刻便明白，她这是要摆长辈的款儿？
还半个长辈？
“张嬷嬷这话，本王妃怎么听着有些扎耳朵呢？你算是柳侍妾的半个长辈，便可以在本王妃面前说这些？”
“这，”
“你说柳侍妾最和气不过，那前番种种，是在说本王妃铁石心肠，故意和柳侍妾过不去，是这个意思吗？”
沈宴站在一旁，深情地凝望着南若芙，论能言善辩，还得是她。
“这，老奴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本王妃肯点头让你留在冷夜阁，已属格外开恩，否则，就凭柳侍妾做出的种种，你觉得，凭你一个乳母，能进的了我摄政王府的大门吗？”
张嬷嬷不敢在言语，在柳夫人身边，从无人敢如此质问自己，这么多年，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吧。
“张嬷嬷，本王妃好心提醒你一句，若是想要跟柳侍妾在王府安然度日，就不要闹出什么幺蛾子，否则，本王妃一个不高兴，细想想你们的下场。”
南若芙冷冷地说道。
这也算是提前给她们一个警告。
南若芙向来喜欢把话说在前面，若是还犯，那便是咎由自取。
只是，柳玉柔刚进府时，南若芙也是话说在前头，显然，她并没有在意。
那么南若芙此番对她，也是她自找的结果。
张嬷嬷也看明白了，柳玉柔在王府，并不受宠，甚至可以说是毫无地位可言。
缓缓低下头，忽而瞧到南若芙斜倚着的身姿，定定地看着，紧锁眉头。
沈宴似乎也察觉到她的眼神。
不动声色地拿起一席薄毯盖在南若芙身上：“屋内冰太多了，小心着凉。”
又起身，凛声道：“还不快滚！”
“是是是，老奴冒犯了。”
张嬷嬷带着柳玉柔赶忙出去。
“王妃，适才张嬷嬷盯着你的肚子看。”翠枝小声提醒道。
南若芙只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看向已经有些隆起的肚子，若是她们有胆子敢动孩子，自己绝不会心慈手软。
近日吐蕃频频派人前来，想要达成两国交好。
皇帝破天荒地召沈宴进宫，商议对策。沈宴自然是带着沈听羽一同前往。
养心殿。
“七弟，近日府上一切可好？”
“回禀皇兄，府上一切都好！”
冷漠而疏离。
皇帝也不介意：“哎呀，七弟，这之前啊，都怪朕，听不得柳太傅爱女心切，这才答应让他女儿入王府。”
“皇兄多虑了。”
“这，你没有子嗣，自然是不能感同身受。”皇上轻叹一口气，低眉查看沈宴的神情。
“皇兄说的是。”
沈宴依旧是面无表情。
皇帝这才自觉没趣。
“这几日，朕收到吐蕃送来的信件，再过半月，便会有使臣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