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卖我入青楼,断亲后你哭什么 > 第158章 皇帝的疑心(两章合一,求票+19)
    宫宴散场,众人回府时皆震惊到难以言说。

    就连一向与叶家不对付、万分想通过今日之事弄死叶无双的安国公府众人,都没有再开口。

    看过那一托盘的武器,赵家人惊觉自己在不知不觉间,成了旁人手中的利刃,

    关键是,自己还不知握刀的是何人。

    若是这刀用得锋利,叶家固然会倒霉,但难保安国公不会因此受到牵连,

    毕竟,若不是他们逼得紧,那女人也未必有机会刺杀皇帝。

    如此一想,冷汗又落了下来。

    看来,接下来的路,要更难走了许多。

    赴宴百官陆续离宫,清静下来的宫殿被月光与宫灯照得明亮,却如何都驱不散宣文帝眉目间的阴霾。

    他背手前行,向地牢处走去。

    按理说地牢阴寒,不适合皇帝进入,但多年伴君的乐善清楚宣文帝心中烦闷,

    他不但没有劝阻,反而向皇帝身上披了一件大氅,贴心提醒:“陛下小心台阶。”

    虽然是黑天,可地牢中反倒比外面还要昏暗几分,

    昏暗烛火如豆,将二人身影在墙上拉得老长。

    宣文帝抬步向下走,他觉得台阶都似沾满了黏腻的血,让他每一步都能明显感觉到阻力。

    到了最里间牢房,乐善虎着脸开口:

    “招了吗?”

    乐善在主子面前是奴才,但在地位一般的人面前,却是实打实的有权有势。

    那狱卒此时一脸难色,开口时也相当为难:

    “公公,咱们兄弟们将刑具用了个遍,可这女人就像哑巴一样,怎么都不肯说。”

    乐善看了一眼犯人,又偷瞟了一眼宣文帝的表情,这才将所有狱卒挥退。

    牢房中只剩三人,乐善来到刑具前,利落提起一桶水泼到犯人身上。

    宣文帝此时正仔细看着被牢牢捆在刑架上的女子。

    那张与叶无双毫无二致的脸,此时血迹斑斑,右手指甲已经被生生拔光,

    双唇向内凹陷,显然是狱卒为了防止她咬舌自尽,将其牙齿全部拔光。

    身上多处烙铁烫成出的三角形印记,

    身上鞭伤更是多到数不清。

    如此严重的伤势,哪怕宣文帝这个男人看了都忍不住皱眉,

    可面前这女人,竟然能挺住。

    死士,最令人忌惮,也最令人佩服。

    刑架上的人动了一下,紧接着是一声带着痛苦的闷哼,

    看来,她也不是没有痛觉。

    乐善暗处叹口气,看着与叶无双如此相像的脸,他心中虽然有些不忍,但还是语带威胁开口:

    “说出你背后主子,咱家可以求陛下给你个痛快。”

    刑架上,女子喉间发出‘嗬嗬’的气音,抬头看向对面宣文帝后,唇角轻轻扯起,

    “你过来,我告诉你。”

    宣文帝看向她的目光有些古怪,“不要想着朝朕吐口水,那样既不能真的侮辱到朕,对你也没有好处。”

    他手指在衣袖暗纹处来回摩挲,在对方有些惊讶的目光中继续开口:

    “你在此处受苦,可你主子在你身后全身而退,甚至都没有想过要救你,你真的甘心?

    或者,你变回你本来模样?此时面对你这张脸,实在别扭得很。”

    可此时无论他说什么,那女人却不再多言,仿佛听不到一般。

    他心中升起不悦,同时,眉宇间多了几分戾气。

    乐善在此时上前,在他耳边低语:

    “陛下,狱卒在此前已经试过许多方法,包括传闻中的手心放血吸引蛊虫都试过了,都不行。”

    看着主子的表情,乐善小心开口:

    “照说苗疆使者还有三日能到皇城,您看是否派人快马加鞭去迎?”

    宣文帝拧眉沉思,并未开口。

    铜漏滴答声中,他凝视着女子手腕上忽然出现的蓝纹,

    那痕迹如冰裂纹般蔓延至颈侧,又悄无声息隐没于皮下。

    一时间,他想了很多,看着女子,他再次开口:

    “如此奇特的蛊虫出现在皇城,想必皇城中早已有了用蛊高手。”

    他话说到一半以停下,

    他此时不开口,但心中却想了许多。

    早在夜朗庭与他说起冰蚕蛊时,他便对苗疆起了疑心。

    若是他们真有异心,此时前去询问,未必会有结果,反倒容易打草惊蛇;

    可若不问,他又不能真的将人杀了。

    如果这人死后不显露真容,那么这条线索便彻底断了。

    一向老辣的宣文帝难得没了主意。

    地牢中一时间安静下来,他也没有太好的想法。

    就在氛围一时僵持时,忽有急促脚步由远及近,一狱卒匆匆前来,还未到近前,便躬身开口:

    “启禀陛下,靖王殿下求见。”

    夜朗庭绛紫色衣摆掠过牢门,腰间玉佩与墙面撞出清脆声响。

    他快步起来,行礼时扫过刑架,瞳孔几不可察的收缩,

    只见那女子虽然被捆得严实,人也狼狈不堪,但此时却一脸挑衅的看着他,显然根本没将他放在眼中。

    他并未被激怒,却对此人已多了几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