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云娘二嫁,糙汉世子别嘴硬 > 第400章 保护
    顾瑞霖踏着晨光,回了萧关。

    镇国公与其他两个儿子,这两天也准备各归其位。

    清芳和崔明远也准备起了外出求医,这两日正在收拾行装。

    杜夫人又拨了二百护卫给女儿女婿,如今世道乱,出门总要以防万一。

    江云娘出行的经验也不算少了,二百多人的队伍,很招人眼,再加上镇国公府的身份,只怕麻烦少不了。

    江云娘斟酌片刻道:“娘,如今镇国公的旗号响亮,却也可能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且他们这一趟要去的是蜀地,来回穿行在三国之间,镇国公的身份恐怕也并没有那么好用。”

    “不如,扮成商队,一路上低调些,路途上或许会平顺些。”

    杜夫人点了点头,如今局势的确如此,镇国公的旗号到了别国,未必好用。

    杜夫人和江云娘又看向了清芳和崔明远这对小夫妻。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顾清芳带着浅笑赞同道:“大嫂比我们更有经验,我们听大嫂的。”

    六月中旬,顾清芳夫妻也离开了原州城,短暂热闹过后,又归于了忙碌的平静。

    盛京城中,却没有这般平静,皇帝的脾气时好时坏,似乎脑子也开始时而清醒,时而在梦境之中了。

    朝廷的官员们再次提起立后立储之事,为了此事再度争论不休,两个多月依旧没有争论出结果。

    另外,马奎得寸进尺惹了众怒,如今靖、蜀、吐蕃三国商议之后,决定共同出兵。

    到了七月,马奎已经是好汉难敌四手,应对的十分吃力了。

    有人提议皇帝能够御驾亲征,周安澜犹豫了许久还是拒绝了。

    他十分清楚,他那位皇叔,晋王此刻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的皇位,若是此时他御驾亲征,就意味着偌大的盛京城,要拱手让出去了。

    至少在小九没回到盛京之前,他是不能出盛京前去御驾亲征的。

    秦王虽然吧不算聪慧,也没有多大的办事能力,好在是全心忠诚于他的。

    秦王是回盛京交差的路上遇刺失踪的,到现在为止,没有传来任何噩耗。

    但他派出了不少人外出去寻,也没有任何好消息传回来。

    就好像这人突然间消失了一般,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

    此时的秦王其实就在离盛京不远的一处宅子中,过着好吃好喝,无忧无虑的日子。

    这让姜云瀚也十分惊讶,原本以为圈禁秦王会遇到些困难。

    却不曾想,这小子接受的十分快,整日除了吃就是睡,什么也不问也不闹。

    七月,夏日炎炎,屋里还没有外面凉快,秦王索性让人将罗汉榻搬到了外面的树下。

    躺在树底下,自己摇着扇子,咬着瓜果,那样子像是十分满意现在的状况。

    没有任何人通传,姜云瀚便出现在了他的院子里。

    秦王咬蜜瓜的嘴顿了顿,继续咬了下去,嘴里咔哧咔哧地咀嚼着,懒洋洋的坐起来,上下打量着姜云瀚。

    他十分确认,这人他从未见过。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能不被通传就进了院子,到他身边来,说明这人若不是囚禁他的罪魁祸首,要么就是那罪魁祸首的帮凶。

    所以他对这人也没什么好脸色,目光定在他脸上的面具,咧嘴嗤笑一声。

    “藏头露尾的家伙!”最后一块蜜瓜让他都塞进了嘴里,盘着腿似乎毫不在意眼前之人。

    姜云瀚眼中没有任何的波澜,却缓缓伸手,解下了面上的面具。

    露出了脸颊上,一大块尘封已久,十分丑陋的疤痕。

    姜云瀚右边的脸颊,有大片的伤痕,时间久远,却依旧看起来恐怖,因为那块伤疤,他那副明明很好看的眉眼,也失了颜色。

    秦王瞬间觉得嘴里的蜜瓜索然无味了。

    那面具原来是用来遮伤疤的啊......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吗?”姜云瀚并不在意他神情的转变,把玩着手中的面具。

    “我好奇有用吗?你是会放了我,还是会解答我的好奇?”

    秦王挪了挪屁股,稍稍化解了一下自己的尴尬,依旧没打算起身。

    “说不定会有用呢?”姜云瀚嘴角弯出一个弧度,却并没有显出什么和善,反而在那疤痕的映衬下,显得十分可怕。

    秦王强压下逃跑的念头,挺了挺腰板坐的笔直。

    “那、那你能放我出去吗?”秦王此刻的眼神有些飘忽,他似乎已经预示到了自己被拒绝的画面。

    “不能。”姜云瀚言简意赅。

    秦王深吸一口气,一副就知道会是这样的模样。

    紧接着装作一副很不在意的模样继续问:“那为什么要把我困在这里?”

    “保护。”姜云瀚依旧风轻云淡的吐出了两个字。

    保护?

    秦王那眉心蹙紧又展开,展开又蹙紧。

    满心的疑问,等待着姜云瀚的解释,却迟迟没等到人家开口。

    想想自己三番五次的遇刺,再想想到了这处别院之后,反而格外的清净,让他睡觉都睡的格外踏实。

    说是保护,也不是不行。

    可他们并未交际,这人为什么要保护他呢?

    “晋王要杀你,皇帝如今也自身难保,你留在这里,最安全。”

    秦王听了他的话,却没法淡定了,赤着脚站起来“你是说我皇兄有危险?!那你得放我出去!”

    姜云瀚没再说话,而是两步到了树下的罗汉榻前,缓慢优雅的坐下。

    “下棋吗?”

    姜云瀚话音才落下不久,院里的奴仆便捧来了小桌几,棋盘,黑白棋子等。

    “成大事者,该戒骄戒躁。”姜云瀚目光深沉。

    又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道:“坐下吧。”

    秦王抿着嘴,瞪着眼坐下,心不甘情不愿的执子。

    惨败两局之后,面色一片惨白,再没了刚才的急躁模样。

    “谋定而后动,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姜云瀚不紧不慢的将棋子捡回来,不咸不淡像是不经意的说起。

    秦王抿着唇,却是一脸凝重,疑惑道:“你究竟是谁......”

    这人面目可怖,却对他没有任何的敌意,甚至隐约还有善意存在。

    “今日就到这里吧。”

    姜云瀚收了最后一颗棋子,不理会秦王的询问,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