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想要质疑。
人类天花板这种实力，整个大夏只有五个人。
一剑、一骑、一尊、一虚无以及一夫子。
他们五人，自己也曾见过。
怎么可能会凭空冒出一个实力恐怖到这种程度，并且还成为了神明代理人的存在。
而且，凌海在沧南市生活了这么长时间，高层那些人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
王面嘴唇翕动，但脑中下一刻就清晰地回忆起煌煌神威压在身上的痛苦。
心中刚生出的一点疑问瞬间烟消云散。
现在只需要知道，凌海这种实力的存在，是与守夜人、与大夏在同一个阵营的就行。
想要知道更加具体的信息，估计自己的实力不允许。
陈牧野在知道凌海的实力是人类天花板之后，看着对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件稀世珍宝。
对方出现在自己小队的辖区，万一愿意加入自己的守夜人小队呢？
队伍中有这种实力的人，他都不敢想之后执行任务的日子有多好过。
他当机立断，迫不及待开口。
“凌海先生，您愿意加入我们守夜人小队吗？”
凌海转过头，眼神怪异地看着陈牧野，“当然不愿意。
我一个神……明代理人自由自在的多好？”
就算是他答应陈牧野进入守夜人小队，叶梵那几个人估计也不敢收。
陈牧野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又迅速恢复正常。
他虽哑口无言，但凌海的话确实让人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他要是有对方这样的实力，肯定也不愿意受人限制。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沧南市这一段时间以来出现的神秘越来越多。
作为护卫整个沧南市的守夜人小队队长，陈牧野感觉越来越力不从心。
现在遇到一个实力强一点的人，他就忍不住想把对方拉进自己的小队之中。
“不好意思，是我冒昧了。
我刚刚听冷轩说，凌海先生今年十九岁，那现在在哪上学啊？”
“没上过学。”
陈牧野：……
“那是工作了？”
“无业游民。”
陈牧野：……
陈牧野怀疑凌海是专门来跟自己作对的，但是他不敢说。
“父母长辈还健在吗？”
凌海这一次眼珠子转了转，“早死了。”
当然，是在几千年前。
越问，陈牧野越是感觉满头大汗。
王面看出情况不对，现在连喝口水的欲望都没有了。
他干笑两声，抬脚朝着和平事务所外走去。
同时，还用手暗示天平和月鬼抬着昏过去的旋涡出去。
“那个，老陈啊，既然无量境的神秘已经被凌海先生解决了，那我们也不多呆在这里了。
我忽然想起来老家四姨奶他儿子要生了，我们先走了。
你们和凌海先生好好聊哈！”
说着，逃也似的带着其余四个队员冲出了大厅。
吴湘南、赵空城：……
鳞次栉比的大楼顶，几道身影在钢铁丛林之中不断穿梭。
被天平用禁墟控制漂浮在空中的漩涡感受到强风倒灌，不多时也悠悠转醒。
“这是怎么了？
刚才不是还在和平事务所吗？老陈还答应请我们吃大餐呢？”
天平这边刚把他放下来，另一边蔷薇的粉红色的锤子就已经重重落到了旋涡的脑袋上。
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漩涡脑袋冷不丁挨了一锤子，脚下一个趔趄，差点跌进脚下的小巷子中。
“吃你个大头鬼！真是什么时候都想着吃东西！
你要是想吃，大可以现在转头回去，看你和那个叫凌海的怪物在一个饭桌上，能不能吃得下去！”
虽然脸上带着面具，漩涡还是能够想象出面具下蔷薇脸上那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的表情。
“好好好，不吃不吃！”
月鬼默默跟在王面身后，“队长，就这么走了？
我看凌海那个人很可疑啊！
这件事要不要告诉上京市那边一声？
那可是一个人类天花板诶！”
王面目不斜视，直直盯着直升机降落的地方。
“月鬼，沧南市最贵的别墅区是哪里？”
身后月鬼思绪有一瞬间的停滞，脚步不停，“南山公馆啊！”
“对，冷轩说，凌海现在的住所是南山公馆。
而且还是无业的状态。
一个实力达到人类天花板的无业游民，居住在沧南市这么个特殊的地方。
还是在最贵的别墅区。
无亲无故。
能够比守夜人要先抵达无量境神秘入侵的地方。
你觉得，是谁在供养他？”
话已至此，月鬼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恍然大悟。
“是上面那些人？
既然我们国家多了一个人类天花板，为什么不公布出来呢？
这样说不定还能稳定其他守夜人的心。
队长你应该也感觉到了吧？
域外的那些家伙最近活动越来越放肆，越来越频繁。
将这么一个人公布在守夜人的视线范围之内，好歹能够振奋一下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