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只相信我自己
如果是在家乡那边，眼睛瞎了，可能很难治愈，但这里是异世界，这里有修行者，他们飞天遁地，无所不能……
胳膊断了，可以接，心脏没了，也可以再生，头颅被打爆问题不大。
所以眼睛瞎了，真的不是什么大问题。
境界足够，灵丹、灵药再安排一下便可治愈。
“天生如此……”宁无道语气平静。
额！
江小白挑眉：“治不好了？”
宁无道摇头：“我并非真的瞎子，只是眼中浑浊，目不能视。”
这话说的……
江小白无语了，瞎了，但又不是真的瞎了，眼中浑浊，还看不到。
无法理解。
可他并不知道，宁无道所说的意思是，她看不到浑浊的人间，这里有太多太多不好的东西。
但她眼眸澄清，能看到一些匪夷所思的画面，比如，轨迹，规律，秩序，还有一个人的命数等等。
因果也在其列表中。
“能帮我算一个人吗？”江小白迟疑了一下，才开口。
“算不了！”他摇头。
“我都还没有说是谁。”江小白翻白眼。
“柳叶鱼……”宁无道吐出三个字，又说：“她不属于这个世界，你知道鱼跃龙门吗？”
嗯？
江小白疑惑：“你的意思是？我师尊要鱼跃龙门？”
“不……”宁无道解释：“修行就是一场鱼跃龙门，所有人都在争渡，你也一样，但你师尊天生是龙，不需要跃过去。”
这番话还有一层意思，柳叶鱼，注定会做许多事情，她的未来或光芒万丈，也或黯淡无光。
但无论她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她的人生，始终不属于这里。
她是万人敬仰的。
她会高高在上，如同明月般。
而你，人世间的一缕变数……
“我师曾游历人间，见过许多变数之人，他观察过一位。”宁无道开口：“虽然不可推演，也不可窥视，但只能在方寸之间。”
“所以，所谓的变数，只能在一定的范围，无从挣脱……”
“一旦试图逾越出去，将会付出极大的代价。”
江小白听得懵懵懂懂：“你刚才夸我师尊，后面是不是诋毁我了？”
宁无道轻叹：“你还听不懂吗？”
江小白：“直说。”
“你师尊，是天上明月，而你……”她止住了下文。
变数，是在旧土之上，而非旧土以外。
所以，江小白想要追逐师尊的步伐，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听到这里，江小白才听懂了几分，他笑了笑，回应：“我不信这些。”
他所坚信的是努力，事在人为，而非天定一切。
至于什么师尊本是龙，是天上月，那又如何？
一想到这里，他眸光熠熠生辉，语气中充斥着毋庸置疑的自信：“我只相信我自己。”
宁无道没有说话了，眼神空洞的看着他的方向。
呼呼……
寒风凛冽，白雪铺满了大地与山川。
许久后，江小白才决定转身，只是走出几步，他突然回头：“你师观察的那个人是谁？”
宁无道回答：“古皇朝、天子。”
“……”
江小白眼帘一垂。
那个家伙也是变数吗？如果是，那么他的结局……
罢了，罢了！
一切因果皆建立在强大的实力之下，是的，只要我足够强大，便能粉碎一切。
江小白昂起头颅，大步离去。
“小姐，你跟他废话干嘛？”阿青忍不住吐槽：“这个人又不相信因果，也不相信命数。”
二人聊天，自家小姐言语中充斥着“我可以帮你”的卑微，可江小白趾高气扬，一脸桀骜不驯。
搞得好像他有多厉害似得。
宁无道轻叹：“观察变数，方能握住因果、轨迹、规律、秩序，方能推演世间万物的一切。”
“当年我师便是如此，他入皇朝，与天子同窗，最后在天子的身上悟出了大道。”
阿青：“……”
“江小白两次挣脱命数，我想知道会不会有第三次？而第三次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宁无道深吸一口气：“阿青，他长什么样？”
天色渐渐暗淡……
皎洁的月光开始升起，但因为有白雪的缘故，它的存在并不瞩目。
天穹宗上下一片安宁，可唯独主峰上，有人在大吼大叫。
孤峰这边……
江小白瞥了一眼那个方向，低声咕哝：“这条龙不好整啊！”说罢，打了个冷颤：“还好没有入孤峰。”
又瞥了一眼小师妹的身影，喃喃道：“那玩意到底是什么？”
一夜过去，风雪消退了许多，大地上厚厚的白雪也在融化，东方地平线上的旭日缓缓升起。
给这片寒冷的天地，带来了一丝丝温暖。
江小白懒洋洋的睁开双眼：“师妹！”
呜呜！
洛瑶瑶已经结束修行了，正准备蹑手蹑脚找个地方藏起来，不曾想，还是被看到了，她苦着脸说道：“师兄，我今天有些修行上的问题需要问南宫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