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说，沈清灵勾了勾唇角并不担心。
这种人和空间里的那个不一样，他很容易就能被人看穿，这就是个软骨头的人，根本不需要动太多脑筋。
沈清灵向前走了两步，一脚踩到他被子弹打穿的手腕上。
“啊！”
小狼看着眼前的情形，嘴角直抽抽，“老大也不嫌弃脏了自己的鞋。”
沈清灵：！！！
闻言她赶紧向后退了两步，好像是哦，她刚才光顾着折磨对方了，忘了她可能会把鞋底的血带回到空间。
她没好气的瞪了小狼一眼，不早说！
小狼：“……”
不过他还是恭敬的拉着沈清灵向后退了两步，
“老大，有什么动手的事情，你说，我来，你就负责站在他面前指挥就行了，保证让他觉得他身上所有的疼痛都是因为你有魔力的原因。”
沈清灵当然知道小狼的意思，他们也曾经练习过类似的情况，全部都默契的很。
有隐身衣的存在，敌人看不到，只以为自己身上所遭受的一切都是能看得见的那个人有强大的魔力所致。
“你要是还想活着见东野玲子一眼，最好还是实话实说，否则我不敢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沈清灵抱着手臂，看着渡边拳太，其实心里的那个答案已经越来越强烈了。
见他还是迟迟不说话，小狼从他身边捡起那颗打穿他耳朵的弹头，又给他塞到了耳朵的那个穿孔洞里。
嗯，这个耳饰看起来还挺酷的。
“啊！我说，我说！”
此时他不但疼，则是真的怕了，本来一开始就已经疑神疑鬼的他，这会儿更是觉得弹头莫名其妙的就有回到了自己的耳朵，就更诡异了。
什么爱人，什么歉意，此刻他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沈清灵点点头，“那你说吧，我听着。”
“砰！”
说完，沈清灵还拿出一罐可乐打开来喝了起来。
渡边拳太：“……”他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也不知道他说的，能不能给他也喝点，他都好多年没喝过这个东西了。
“东野玲子是我的妻子。”
终于，说完这句话，渡边拳太仿佛一下子看了十岁，活了大半辈子了，他最终还是把爱人出卖了。
“嗯，继续，她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然后再给我介绍介绍你们这个计划，我还挺有兴趣的。”
沈清灵觉得这老头一点儿都不干脆，太磨叽了，她好干脆找了把椅子，在他面前坐了下来。
顾景辰看她这是准备打持久战了，也就没再理她，转头翻看起其他资料来。
他这些年对J国语言倒算得上是十分精通了，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信息。
要说渡边拳太，他也是真有本事，也算得上是J国顶尖的生物学科的人才了。
但他这个人没有善恶的概念，反正只要能对他的研究有帮助的，什么人性不人性的，他根本不在意。
但他这人也有软肋，那就是他的妻子东野玲子。
这东野玲子的家世很高，在J国，那属于纯正的皇族血统，而且也属于他们国家的高级军官世家。
虽然她是女子，但在军队威望很高。
东野玲子和渡边拳太那也是属于相互吸引。
在战乱时期，渡边拳太也曾参与过人体试验，但后来需要他们潜伏在C国的时候，东野玲子就毫不犹豫的把他从那个实验室调了出来。
如果这事是换做别人干的，这老头能和他全家拼命，断他实验等于杀了他。
但偏偏这事是他妻子干的，他连个屁都不敢放，乖乖的就跟着东野玲子潜伏了下来。
他们这次的计划，就是要通过病毒传播给C国造成人员和财务损失。
毕竟现在C国已经开放了，东野玲子害怕如果再不阻止，这个国家就要远超J国了，以后他们要再想控制，就难了。
深山这个实验室说起来是属于东野玲子个人所拥有，背靠J国，在C国搞事，但东野玲子手里总得拿捏住些东西，才好反过来和J国谈条件。
毕竟她自己很清楚，像他们这种长期潜伏下来的人，大概率是一辈子都回不去J国了。
“所以东野玲子现在在哪里？”
沈清灵之所以能耐着性子听他说这么多，也是想判断一下东野玲子这个女人，和她心里想的那个是不是同一个人？
渡边拳太嘴唇动了几下，最后干脆眼睛一闭，
“她在山下的茂县。”
反正他最大的爱好就是搞各种研究，本来也不是什么硬骨头。
和沈清灵吐出这么多内幕来，心里唯一的遗憾就是觉得可能有点对不住他的妻子了，其他的倒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沈清灵：“……”
算了，这种墙头草，她也不做什么评价了，审讯能轻松一些，她该高兴才对。
不过好在，终于确认了东野玲子的身份，沈清灵心里的石头也终于落地了。
她就是茂县里被沈清灵和顾景辰绑架到空间里的那个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