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枪声在森林中回荡，那人左腿爆出一团血花，惨叫着扑倒在地。
另外两人分别被老周和巴图扑倒，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清点人数！”
陆琦吩咐了一声，同时警惕地扫视四周。
无线电里传来乌恩的声音。
“抓到一人，试图从北侧逃跑。”
陆琦松了口气。
六名盗猎者全部落网！
他走向那个被射中腿的人，对方正蜷缩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你们还有多少人？”
陆琦用枪口挑起那人的下巴，眼神中满是冰冷的杀意。
盗猎者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满脸横肉，此刻因疼痛而扭曲。
他吐了口带血的唾沫，狞笑了一声。
“你猜啊，条子。”
陆琦没有动怒，转向另一个被金彪制服的人。
“你说，可以算立功。”
那人眼神闪烁，看了看同伴，又看了看陆琦手中的枪，最终低下头。
“就……就我们六个……”
“”放屁！”
腿受伤的男人突然暴起，竟想扑向陆琦。
陆琦侧身一闪，反手用枪柄砸在他受伤的腿上。
“啊——！”
惨叫声撕心裂肺，男人再次倒地，这次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陆琦示意金彪把其他人带到一起，自己则开始搜查帐篷。
第一个帐篷里堆满了各种狩猎工具和几个子箱。
他打开其中一个，里面整齐码放着十几对鹿茸，还有几个用塑料袋包裹的熊胆。
第二个帐篷是生活区，简易床铺上散落着几本书和空酒瓶。
陆琦注意到墙上钉着一张手绘地图，上面标注了鄂伦春部落的位置和几条巡逻路线。
“果然有内鬼。”
他喃喃自语。
第三个帐篷里放着几个军用级别的通讯设备和一台发电机。
最引人注目的是角落里那个上锁的铁箱。
陆琦试了试，打不开。
“找到什么了？”
金彪走进来问。
陆琦指了指铁箱。
“得想办法打开它。”
他们回到空地上，六个盗猎者被集中看管。
乌恩小组也押着那个试图逃跑的人回来了。
陆琦注意到这人比其他人都要年轻，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此刻正瑟瑟发抖。
“钥匙。”
他走到腿受伤的男人面前，伸出手。
男人冷笑了一声。
“什么钥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陆琦看向那个年轻人。
“你说，钥匙在哪？
年轻人嘴唇颤抖，刚要开口，就被年长的盗猎者瞪了一眼，立刻低下头不敢出声。
陆琦叹了口气，走到年轻人面前蹲了下来。
“你知道盗猎国家重点保护动物要判多少年吗？”
他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锤子一样砸在年轻人心里。
“十年起步，情节严重的可以判无期。”
年轻人猛地抬头，眼中充满恐惧。
“但是。”
陆琦继续说了起来。
“如果有立功表现，比如提供同案犯信息，协助抓捕其他犯罪分子……”
他故意没说完。
“在……在他鞋垫下面……”
年轻人终于崩溃，指着腿受伤的男人小声说。
那男人立刻破口大骂。
“叛徒！你给老子等着！”
金彪不由分说扒下男人的鞋子，果然从鞋垫下找出一把小钥匙。
陆琦拿着钥匙回到帐篷，顺利打开了铁箱。
箱子里整齐码放着几叠现金，目测有好几万。
最让他注意的是一个牛皮纸信封，里面装着几张照片和一份手写名单。
照片上是几个穿着制服的人，其中一张赫然是队伍的一名队员。名单上则记录着几个鄂伦春人的名字和收受金额。
“果然如此。”
他把证据收好，回到空地上。
六个盗猎者被分开审讯。
年轻人最先崩溃，交代了他们受雇于一个跨国野生动物贩卖集团，已经在这片森林活动了三个月。
但问到集团的具体信息和接头方式时，他却一问三不知。
“我只知道每个月会有人来取货，给钱……”
年轻人带着哭腔，一脸的恐惧。
“其他真的不知道……”
陆琦转向那个最顽固的、腿受伤的男人。
“现在轮到你了。”
男人不屑地吐了口血沫。
“有种就杀了我，我什么都不会说。”
陆琦不急不躁，从口袋里掏出那份名单，在男人眼前晃了晃。
“认识这个吗？”
男人的瞳孔明显收缩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强硬。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鄂伦春部落的乌云。”陆琦慢条斯理地念着名单上的名字。
“收了你们五千块钱，提供巡逻路线和时间。”
他抬眼看向男人。
“你说，如果族长知道这件事……”
男人的额头渗出冷汗，但依然嘴硬。
“你他妈少诈我！”
陆琦收起名单，对金彪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