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我的卧底谍战生涯 > 第1章 审问小八嘎
    1936年,6月,上海,盛夏。

    夜幕降临。

    姜火站在走廊风口处,抽了一口烟。

    极目远眺,可以看到远处租界灯火辉煌。

    他伸出手触摸着烟雾,风吹来,周围黑黝黝孤寂的民居,与远处喧嚣的租界,在烟中融为一体。

    该干活了!

    姜火将烟蒂扔到地上,锃亮的皮鞋用力踩了踩。

    整理了下衣领,姜火朝着刑讯室走去。

    皮鞋踏在青砖上,发出发嗒嗒嗒的声响。

    咯吱一声。

    打开刑讯室的木门。

    室内污浊的空气与室外清新的空气交织到一起。

    姜火走入了刑讯室,赵四和孙满堂两人立即过来。

    “队长,小八嘎晕过去了,嘴硬的很!”赵四说着话,递上了一根烟。

    赵四是姜火的手下,孙满堂则是负责刑讯室的。

    “姜队,鬼子交给我们就行了,这么晚怎烦你亲自前来。”

    孙满堂脸上挂着笑,拿来了一张木椅,请姜火落座。

    姜火接过赵四的烟,坐了下去。

    孙满堂拿出大明牌火柴,划起一根,递上前。

    孙满堂手腕处戴着一串佛珠,手指上还有些没有干涸的血渍。

    姜火点燃了烟,吸了一口,又吐了出来。

    刑讯室中的空气好闻了一点!

    姜火看向了前方的木架,木架上绑着一个约莫二十岁的日谍。

    “今晚必须审出个结果来,泼醒他。”

    哗的一盆冷水倒在日谍的头上。

    秋元光晴晃悠着脑袋醒了过来,口中重复嘀咕着:“我叫秋广青,我是《申报》记者,我叫秋广青……”

    姜火眉头紧蹙。

    这种日谍长期自我洗脑,意识不清中,依旧会反复嘀咕着假扮身份的信息。

    “姜队,我先给鬼子松松筋骨?”孙满堂问。

    “好!”

    姜火点头回应。

    孙满堂拿起皮鞭,蘸入水中。

    皮鞭为了保养,上面会涂上一层油脂防腐,但这样又会导致皮鞭太滑,打在人身上摩擦力就小了;故此,打人之前,需要先蘸水,让皮鞭吸收水分,皮鞭表面的小毛刺就会膨胀,增加摩擦!

    啪——!

    “啊……”

    一鞭下去,秋元光晴仰头呻吟,精神了不少。

    啪啪啪!

    孙满堂每一鞭都打在秋元光晴原先受伤的部位上。

    “啊…………”

    秋元光晴大口喘着气:“绑架,你们是绑架,我要登报控诉你们……”

    “队长,小八嘎嘴还是这么硬,要不继续上洛铁?”赵四问。

    秋元光晴身上有一个洛铁印,刚才就是洛铁上身,晕厥过去的。

    姜火深吸了一口烟,吐了个烟圈。

    “秋广青?”

    “对,我叫秋广青,我是《申报》记者……”秋元光晴咬着牙说。

    烟圈散开,姜火用日语淡淡道:“呵,秋桑,故乡的樱花开了!”

    秋元光晴眼神微微一愣,仅有0.01秒,却躲不过姜火的眼睛。

    “你说什么?我不知道?”秋元光晴使劲摇头。

    姜火嘴角微微上扬:“身为一名《申报》记者,一两句简单的日语,你竟然不知道。”

    赵四也反应过来,指着秋元光晴:“小八嘎,暴露了吧,快说。”

    “我不知道,我叫秋广青,我是《申报》记者……”

    秋元光晴依旧在狡辩。

    “拔指甲吧!”

    姜火很平静,这样的日谍抓了不少了,不交代清楚,就弄死。

    孙满堂放下皮鞭,找来钳子夹。

    “小年轻,何必呢?”孙满堂面色和蔼,钳子夹住秋元光晴手指甲,“我像你这么年轻的时候,还在京城刑部大堂做学徒!”

    话音刚落,嘶的一声,一整块指甲被丝滑拔出。

    “啊……”

    秋元光晴浑身不断颤抖,十指连心,手指头的疼痛,直钻心底。

    孙满堂按住了秋元光晴的手,继续下一根手指头。

    呲呲呲!

    整只手的指甲全被拔了出来。

    “啊……啊……啊……”

    秋元光晴后背撞击着木架,痛苦的哀嚎着。

    “想想你的母亲。”

    姜火的声音恰到好处的响起:“你的母亲被背上姨舍山,几个腌臜的老头把她按在石头上,尽情玩弄,然后丢弃在山上,任由野狗、野狼啃食……”

    秋元光晴的眼睛开始发红,惨叫声变小了。

    “还有你的妻子、未婚妻、女友……”

    姜火始终注意着秋元光晴的眼睛,继续说:“她穿着小红衣,赤着脚丫,在海边的沙滩上玩耍,蓦地,一个矮个子粗壮的身影从背后扑来,牢牢的抱住纤小可爱的她,按住她的身子,按住她的嘴巴、舌头,在她哭泣声中,男子得意的狂笑……”

    “杀了我、杀了我……”

    秋元光晴摇头大喊着。

    姜火把手指间的烟蒂扔掉,站了起来。

    “老孙,上狼钩!”姜火声音冰冷。

    赵四不由的打了一个哆嗦。

    狼钩,顾名思义,犹如“U”形的长钩子,头部并不尖锐也不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