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成神证道,从做鬼开始 > 第40章 入梦:夺心
    发觉她的动作,魇蛇气得咬牙切齿,头顶两侧鼓包一动一动,险些直接气出角来。

    玉修罗见扶箬成功,开口夸赞。

    “表现不错!不愧算我半个徒弟。”

    “我就知道你能看出小爷我当时在扰乱他心神。”

    扶箬早已经免疫了玉修罗的厚脸皮。

    她还在琢磨刚才的符篆。

    四相阵也作四象阵,是那本书里的阵法。

    引来少量天清之气用在虚影外,后续以足够力量注入其中,维持虚影,释放攻击。

    这是她第一次实战来用。

    她盯着那虚影,神色怔怔。

    清浊气,她是否掌握得太轻易?

    扶箬总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按照玉修罗之前所言,清浊气学习壁垒极厚,除了古仙族得不到,用不了。

    若是以前扶箬不会多想,可这些年修习香火,对命运因果了解逐渐增多。

    她忽然有些不安。

    扶箬抬眼望天,梦境还在逐渐坍塌中。

    方才她声势浩大,不知道会不会引来人。

    扶箬决定速战速决。

    张家宅子附近的梦境已经彻底破碎,张二娘与冯鸾应该已在现实醒过来。

    她重新飞回魇蛇面前。

    “魇臻,梦境已碎,大局已定。”

    “别再反抗,主动结束这剩下的梦境,或许还能弥补之前犯下的过错。”

    “不然这一城池的因果罪孽,可够你日后喝一壶的。”

    大蛇眯起猩红竖瞳,猛地吐出一团黑中带着五颜六色光芒的云。

    “坏我好事,断我归家路,我要吞了你!”

    这一趟,他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最后却被一只小鬼搅和了。

    吞了她,继承炼化她的功德,也不算白跑一趟。

    五彩斑斓的黑云飞过来。

    扶箬并不慌。

    开打之前,她周身就已经围了好几层符篆。

    魇臻看着她淡定的神色,唇畔勾起邪性弧度。

    下一瞬,猩红蛇信子化作红雾,与那些黑云配合。

    符篆毫无作用,如入无人之境。

    扶箬瞳孔骤缩。

    她顾不得引起更大声势会被发现,反手就要甩出天雷符篆。

    却没想到面前忽然飞出一面巨大镜子。

    镜中光影一折,她便和魇臻一同消失。

    “扶箬--”

    玉修罗想一同进入,没想到自己被阻隔在外。

    他不安地望着那轮明月。

    “夺心镜,照出悠悠前半生,照见所想所念,若心有执念……”

    玉修罗想到这个可能,拼命摇头。

    不会的,不会的。

    那女鬼是他见过最清心寡欲没有执念的存在了。

    陌生的城镇,陌生的宅院,还有一个陌生的抱着她大腿哭得满脸泪水的小崽子。

    小丫头才四五岁,长得白嫩可爱。

    她抬起藕段似的胳膊:“抱--”

    扶箬将小丫头抱起来,她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

    她应该是被那魇蛇搞到了另一个梦境里。

    只是,这梦是谁的?

    她这具身体年纪在十四五岁左右,看穿着打扮居住环境,家里条件不差。

    小丫头趴在她怀里睡过去。

    扶箬正准备招人来询问,没想到这具身体自己开始走动。

    扶箬这才发现,身体控制权不在她这里。

    索性躺平,准备看看这魇蛇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十天后。

    扶箬已经了解到足够多的信息。

    这里是南樊苍城,这具身体名叫付清酒。

    母亲在生妹妹时遇到妖邪冲撞,难产而死。

    父亲是南樊囯捉妖司五品捉妖师。

    捉妖师由弱到强从九品到一品排序,这具身体的父亲算是水平中等。

    一月前,付老爹接到捉妖司命令,和其他兄弟一起去了洛川。

    洛水河畔,有蛟妖作乱,两岸频发水灾,良田作物被吞千倾。

    付清酒很不安。

    她每日都要去祠堂看一眼父亲的木雕。

    小丫头再次跑了过来。

    依旧是不怎么喜欢言语,只张开手臂求抱抱。

    付清酒抱起她,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千钟,对不起,只能让你独自承受这些。”

    付清酒在捉妖一道上没有任何天赋,但付千钟不同,她生来就能控妖。

    又过了两月,捉妖司传来坏消息。

    那批抓捕蛟妖的人全部牺牲,尸骨无存。

    付清酒暗自跪在祠堂,看着崩裂的木雕哭泣。

    那小丫头也日渐沉默,像是被抽走生气。

    付清酒痛恨自己无用,不能为妹妹分担压力,不能为父亲报仇。

    忽然,扶箬耳畔浮现出熟悉的声音。

    “是不是很想获得天赋,拥有力量?”

    “用你的心魂为祭品,就能得到比你妹妹还要强的天赋!”

    扶箬在身体内暗自皱眉。

    这声音是那魇蛇的。

    她绝对不会认错。

    这家伙把他掳到这梦里来,就是为了引诱这身体贡献出她的魂魄?

    好奇怪,扶箬想了几遍,都理不出其中的逻辑。

    付清酒纠结了一夜,最后并没有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