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也被了忘的说法震住了,什么教不了?
“住持师叔,您的意思是……”
了忘:“初一师侄,老衲可真不敢做这位贵人的师父,若真想入佛门,不妨去五台山吧?”
初一:“啊?五台山?可是灵山寺不就是和五台山差不多吗?”
了忘摇头:“不不不,五台山、灵隐寺和天禄寺,按嫡庶来说,它们是嫡系,是正统。我们灵山寺只能说是庶出,在佛法方面,自然是它们的传承比较全。
若真想入佛门,一般人老衲收也就收了,但这位贵人,恕老衲不敢。”
初一看着略显颓丧的周润,抿了抿唇:“住持师叔,那你有相熟的人能推荐一下吗?我对佛门了解的不多。”
了忘笑着开口:“可以,灵隐寺的住持方丈是老衲的师兄,你们可以去那里看看。”
初一顿了顿,随即释然,也罢,按周润地藏转世的身份来说,灵山寺的确差了些。
初一对了忘行了一礼:“多谢住持师叔,我们就不打扰您了,告辞。”
了忘呵呵一笑:“初一师侄,你难得来一趟,今日老衲便送你一句话,有些事,莫过较真,该放就放下。有时候得失就在一念之间。”
初一愣了愣,还想问什么,了忘便坐下闭眼嘴里念着佛号。
她没再纠结,和周润离开了灵山寺。
找了家旅店,初一问了周润的意思,随后便订了去苏省的机票。
是夜,万籁俱寂。
在苏省的杭州市内,一条小吃街里,一男一女正在争执着什么。
很快就围了一大堆人,一些人站在女子的一边,一些人站在男子的一边,还有一部分人纯粹是来凑热闹的。
走近些才能听清两人在争执什么。
男子拉着女人的手腕,泪眼婆娑:“老婆,我真的错了,也改了。你就跟我回家吧,家里孩子还在等着你,你忍心看他没奶吃,嗷嗷大哭吗?”
女人则满脸惊恐:“不!你谁啊?我根本不认识你!放开我!”
男子:“老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再外面乱喝酒了,真的改了,我把工资卡交给你管,你就和我回家吧。”
女人疯狂挣扎,并大声嚷嚷说自己不认识他,求围观的人帮帮她。
可如今的社会,人们早已被讹怕了,再说也不知道真假。
说不定到最后吃力不讨好。
因此始终没人站出来帮她。
甚至还有几位大妈模样的女人在劝着女子:“男人嘛,只要不赌不抽,不在外面乱搞,差不多就行了。”
“就是啊姑娘,要我说啊,你老公知错能改,这日子还能过,你能确定下一个比这个好?”
“是啊,日子还得过,不看僧面看佛面,孩子你舍得吗?”
“对得嘞。”
…………
女子始终坚持自己不认识男子,还求人帮忙报警,因为她的手机被男子摔坏了。
可始终没人有动作。
即便有的年轻人看不过去想帮忙,却被旁边的人阻止了,一番游说后,年轻人也放弃了帮忙的想法。
毕竟他/她家也不富裕。
看着周围的人,女人绝望了。
她今晚出门没看黄历,被人盯上,并且用如此低劣的手段陷害,旁人却不敢出手帮忙。
她理解旁人怕惹麻烦的心理,但也怨恨他们无动于衷,连报警都不愿意。
最终女人被男子以及前来的自称是婆婆和小姑子的人拉走了。
不多时,围在一起的人散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们总觉得女人怨恨的神情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这对生活节奏快的人来说,不过是夜生活中发生的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对女人来说,却是能毁了一辈子的大事。
她被男子几人强行拉上了面包车,看着逐渐远去的熟悉的景色,眼里流下了绝望的泪水。
她是孤儿,即便出事了,也无人在意。
另一边。
初一和周润登上了前往苏省杭州的飞机,这趟班机会在杭州市里降落。
灵隐寺离某个景点不远,下了飞机再坐一个小时的车就能到了。
周润和初一下了飞机后,先找了家饭馆吃饭,然后才打车前往灵隐寺。
车子行驶到一半路程的时候,司机突然大吼:“哎呦我靠!前面的人你找死啊!车怎么开的?路是你家的啊,走的歪七扭八的,喝酒不开车知不知道?!”
由于是急刹,初一和周润都撞在了座椅背上。
初一捂着额头问道:“师傅,怎么回事?”
司机转头对她说:“前面那辆面包车,本来开的好好的,突然就歪七扭八的,也不知道司机是不是喝酒了?喏,你看,那辆白色轿车已经撞到栏杆了,前面停下了。”
初一从车窗伸头出去看,发现还真是,白色轿车撞在护栏边,车头的保险杠都坏了,不知道人有没有事?
再看停下来的面包车,车窗是关上的,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
一个男子在对着轿车司机不住的道歉,应该是想私了,但轿车司机可能不愿意,两人吵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