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王回来喽,

    沂王回来啦!”

    阵阵欢呼声飘荡在京城上空,

    得到消息的老百姓们纷纷涌向了德胜门,

    他们知道每次沂王凯旋归来都要走德胜门,

    都要将战死在边关将士们临渭送到大明英烈馆祭拜。

    很快德胜门门口,

    偌大的广场便围满了人,

    也得亏大明已经经历过几次这样的阵势,

    负责守卫的衙役和京营的士兵们熟练的把围观的老百姓分成一个个小方块,让其不至于发生踩踏事件。

    “妈的,一个废太子竟然这么有声望!”

    人群中的兵部员外郎杭帆心中暗暗骂道,

    但是他却不敢说出口,

    因为周围的人都太过于狂热,

    要是被人知道自己骂的是沂王朱见深,

    那估计自己会被捶死。

    兵部员外郎杭帆看的周围狂热的人群,

    心中嫉妒的将要发狂。

    他知道,

    等一下朱见深那个小儿在装模作样的拜祭一番,

    然后把那些丘八的牌位送到英烈馆里面祭奉,

    然后朱见深那小儿的声望会更上一层,

    你自己那个大外甥的危险将更加的严重。

    兵部员外郎杭帆紧紧的捏着袖子里装满墨汁的紫砂壶,

    然后看向了旁边的大明英烈馆,心中露出了一丝狠意!

    要是自己将手里的墨汁砸在了英烈馆里面那供奉的主牌位上面,

    那么等一下朱见深那小儿在众人注视下拜祭的时候会不会贻笑大方,

    那些死了的丘八会不会变成厉鬼找朱见深那小儿的麻烦,

    那些丘八和泥腿子会不会大失所望,

    朱见深的声望会不会如此一落千丈。

    兵部员外郎杭帆越想越兴奋,甚至脸上都露出了冷笑。

    正好,现在人群都在外面迎接朱见深那小儿的到来,

    英烈馆里面空无一人,正是动手的好时机。

    兵部员外郎杭帆握着手里装着墨汁的紫砂壶,

    用宽阔的袖口掩盖住,

    大模大样的走到旁边,

    负责守卫的京营士兵面前:

    “咳咳,干的不错!

    结束了,给你们请功啊!”

    可是负责守卫警戒的京营士兵根本不鸟他,

    而是直接举起手中的妖刀冷喝道:

    “兵部尚书郭侯爷有令,

    观礼之时任何人不得移动位置,

    以免造成人群涌动发生踩踏之惨剧!

    你是何人快快退下!”

    兵部员外郎杭帆气的半死,

    好歹自己也是国舅,

    好歹自己还是兵部员外郎,

    这小兵竟然不认识自己。

    杭帆马上训斥道:

    “瞎了你的狗眼了,

    本官乃是兵部员外郎杭帆,

    奉了兵部尚书郭侯爷的命令,

    前来巡查尔等守卫之事!”

    “哦…………”

    负责守卫的京营士兵看到杭帆的腰牌之后才不好意思的放行了。

    现在武人的地位提升,

    别的部门的官老爷他们兵部的士兵根本不怕,

    但是兵部的官老爷他们还是有一些惧怕的,

    毕竟县官不如县官,

    而且兵部员外郎杭帆还自称是兵部尚书定襄侯郭登派来检查的。

    兵部员外郎杭帆就靠着这招狐假虎威,连续穿过三道防线来到了大明英烈馆里面。

    “哼,一些没长脑子的大头兵,

    竟然还想这享受永生永世享受香火!

    本官这一下让你们丢脸丢到全大民老百姓面前!”

    兵部员外郎杭帆看着里面摆放的各种各样的牌位,

    还有周围墙壁上刻着的表彰,

    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破口大骂道。

    兵部员外郎杭帆骂了半天,

    周围也没有发现有人过来,

    顿时胆向恶边取,

    伸出那只一只紧紧捏着的紫砂壶,准备奋力冲向馆内最中间那个国泰民安的主排位。

    “你干什么,你是谁!”

    就在这一瞬间,

    突然传过来一声暴喝。

    兵部员外郎杭帆本来就是来做亏心事的,

    被这么一吓瞬间失去了力气,手里紧紧捏着的紫砂壶也跌落在地。

    “嘶~

    你这个王八蛋想害死所有人!”

    定襄侯郭登看着地上跌落的茶壶和溢出来的墨汁,

    马上就明白了是什么情况,顿时一脚踹翻兵部员外郎杭帆。

    “你他娘的找死,竟然敢来英烈馆泼墨,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兵部员外郎杭帆被一脚踹飞了,沮丧的往地上的墨汁看了看:

    “娘的,就差了一步!

    要不然就能让那个暴王丢大人了!”

    “你…………你真他娘的是嫌九族活的时间有些长!”

    兵部尚书定襄侯郭登听到这话气的破口大骂,

    什么人竟然敢给沂王难堪,真的是觉得锦衣卫和西厂找不出来他们的九族吗。

    “哼,

    我就是看朱见深那小儿不爽,

    一个武夫有什么资格享受万世之香火,

    有什么资格刻碑立字的。”

    兵部员外郎杭帆无所谓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