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棠和魏池一起来到辅导员办公室说明情况。
周老师再三确认,“你们真没把人公安的手打断?”
沈棠坚定的摇摇头,“真没有。”
周老师:“你,我肯定是相信的。
我主要怀疑魏池,这小子看起来就没啥分寸,万一下手没轻没重的。”
沈棠:“魏池不是那样的人,老师,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周老师从文件筐里抽出好几张报纸递过去,“看看。”
沈棠接过。
报纸上大肆报道了李家兄弟的事迹,题目之夸张,uc震惊体来了都得甘拜下风。
比如:震惊,公安局局长儿子竟然迷恋五旬老太!
再比如:揭秘,公安局局长儿子和老头儿老太太们不得不说的迷情轶事。
还有:公安局局长之子竟然一起强暴有夫之妇,这背后是道德的沦丧,还是局长的纵容?
沈棠:……我的母语是无语。
果然不管哪个年代的媒体人,都深谙语言的艺术。
而且还不是一家报纸,是好几家报纸同时见报,这就显得很不寻常。
沈棠:“这些报道是怎么刊登出来的?”
周老师笑得高深莫测,“很明显是有人授意的。”
沈棠和魏池异口同声。
沈棠:“李浩民的对家。”
魏池:“李浩民的政敌。”
周老师:“多行不义必自毙。
现在肯定不是一个人在盯着他,闹这么大,上面肯定会派人调查的。
至于李浩民是否经得起调查,时间会告诉我们。
所以你们两个不用太担心,这段时间就在学校安心准备期末考试。
放心吧,没有人可以从学校把我们的学生带走。”
魏池:“那能给我们夫妻分配一间宿舍吗?”
周老师优雅的翻了个白眼。
“你想太多了,可以在男宿舍和女宿舍分别给你们找一个空床铺,爱住不住。”
那还是要住的。
跟同学挤一张床太麻烦别人了,能有一个自己的床铺也是极好的。
沈棠:“我们住。”
周老师:“行了,去上课吧,有事第一时间来找我。”
和沈棠魏池这边的岁月静好不同,李浩民那边快要急出生天了。
他电话都快拨出火星子了。
“宋总编,怎么回事啊?昨天不是说好了犬子的事不上报的吗?”
宋总遍:“李局,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明明都嘱咐过了,这怎么还给登出来了?都怪下面的人阳奉阴违。”
李浩民:“现在还能撤吗?”
宋总遍:“撤?报纸都发出去了还怎么撤?”不仅不会撤,明天还要加大力度报道。
李浩民挂了电话,气得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扫到地上。
“妈的,一定是有人在搞老子!”
他继续打下一个。
“刘记者,你们这报道跟实际情况不实啊。
我儿子明明是住黑店被仙人跳的,什么时候强暴有夫之妇了?”
刘记者:“这都是昨天的群众亲口告诉我的,我只是照实报道,你有问题去问他们啊。”
李浩民:“我昨天说没说,让你换个新闻报道?”
刘记者:“我是记者,又不是你家的狗,你说让我报道啥我就得听你的?”
李浩民气得把座机摔了。
“狗东西,老子混社会的时候,你还在你娘怀里吃奶呢。”
他点燃一根烟,靠在椅背上,把脚伸到办公桌上,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思考事情的发展轨迹。
之前维护的好好的媒体关系,今天集体翻脸了。
明明昨天答应的好好的不见报,结果今天全都翻脸不认人了。
一个个都跟蚂蝗见着血了一样,一个版面比一个版面大,一个比一个报道的夸张。
他一脚踹开副局长的办公室,“是不是你在背后煽风点火?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二十分钟后,李浩民脸上带着伤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公安局。
他回去先把李哲李凯打了一顿,杨莲上来拦,也挨了一顿。
只有李雪因为上学没在家,逃过了一劫。
他出完气洗了个澡,把三人叫到书房里开会。
“你们也别怪我。
你们捅那么大个篓子,我打你们一顿都是轻的。
现在闹出这么大动静,上面肯定会派人来调查。
李凯,你带着你弟弟一起对口供,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一句一句,一个字一个字的教他。
李哲,这次你要是再关键时刻掉链子,那你就自己进去,别怪我心狠。
杨莲,你去老宅子把钱挖出来一部分,先挖三十万吧,我拿二十万去活动。
我等会儿给你个名单,你拿十万去约这几家的夫人,一家一家送,要是一家都送不出去,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咱们家能不能度过这一劫,就看这几天了。
好了,还有什么问题没?”
杨莲/李哲/李凯:“没有。”
杨莲虽然平时在家很有话语权,但那是李浩民默许的情况下,李浩民一翻脸,她就什么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