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语气不善的看着黄维：“你还记得我们刚刚在说什么吗？！！”
黄维一激灵：“啊！对，那个，咱黎明基地，是建立挺久的了。”
夏暖问他：“那之前那种浑身泛红的病人，你们接触过吗？！！”
“这事儿我还真知道，我们基地就出现过好几例。”黄维叹了口气：“他们不是病了，是中毒。”
中毒？！！
也不是说不过去。
对比白雪对中毒者的血液避之不及的态度，确实挺像它避开带毒植物时的模样。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她、姜霜、易武和老张，他们都近距离接触过这种浑身泛红的病人，易武和老张当时甚至还没戴口罩这类的防护品，却都没有被感染的迹象。
当时他们以为是这种病毒的感染性不强，却没想过还有中毒这种可能。
“是某种带毒的动物？！！就像外面那只一样？！！”项飞问道。
一个朱市一个南市，在交通基本靠走的末世里，距离实在不算近。
他们发现中毒者的时候，外面还处在赤地千里的状态，走八里地都看不见一株草的那种，植物中毒的可能性未免太低了。
黄维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算是吧。”黄维艰难道：“我们找到的最开始的毒源，是一种很奇怪的蚯蚓。”
他这么一说，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些微妙。
如果毒源是蚯蚓，那中毒的人……雾霾那会儿，应该不至于有投靠了基地的幸存者被饿到那个地步吧？！！
结果黄维肯定了他们的猜测：“我们调查过，中毒的人是因为吃过这种蚯蚓。”
“这种毒从毒发到死亡，短则几天长则数月，除非直接接触血液，不然不会人传人。”
“其他途径应该不会人传人吧。”黄维想想又补充道：“毕竟现在也没专业人士专业设备，大家就只能简单推测一下了，不过我必须说明一下，他们吃蚯蚓绝对不是因为饿肚子，我们基地不搞剥削的。”
黄维小队里有人搭了一句：“我们私下里猜他们是想弄点烧烤打牙祭，因为他们死前跟人炫耀过自己找到了孜然粉。”
黄维让人别瞎猜，随后无奈道：“反正吃了蚯蚓的人是这么回事，至于那狼狗的毒性为什么那么强，我们就不知道了。”
夏暖揉揉太阳穴，黄维还不如不解释呢。
那么大一条狗会跑去扒蚯蚓吃，然后被传染带上毒性的概率能有多大？！！
八成是吃了中毒死亡的人的尸体才被感染的。
由于这种毒本身就不是会迅速致命的，所以狗吃了尸体之后没有立即死亡，而是及时地在和毒性对抗的过程中发生异变。
再结合自身携带的部分病菌，最后变异成了现在这种碰了就死的剧毒。
易武很费解：“就是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吃这种带毒的尸体。”
明明白雪和他们碰到的那群变异鸭子，对中毒者的血液都是避之不及的态度。
夏暖给白雪把所有伤口都检查了一遍，确认一切正常后道：“可能饿极了吧，或者本身就带点抗毒性，知道这种慢性毒对它不致命，甚至知道吃了对它有好处。”
生长环境不同，出现一些变异方向花里胡哨的先进个体也不奇怪。
比起这种只能算是特例的动物，夏暖对那片蚯蚓生活的环境更感兴趣。
夏暖把头发擦了个半干：“要不一会儿等雨停了，我们还是把狗的尸体烧了吧，别又冒出个什么离奇生物再把狗给吃了，然后又带着一身毒在朱市晃悠。”
“成，交给我们了！”！！黄维小队里的人拍着胸脯保证道：“绝对给烧得干干净净。”
他们不仅应下了烧尸体的事，还帮着夏暖等人削了一车的木柴，规规整整地给他们绑好了捆在车上，服务相当贴心周到。
等雨停了，夏暖几人准备动身时，黄维问道：“几位不如留个地址，回头我们也好带着给几位的补偿和谢礼上门拜访。”
夏暖想了想，问道：“你们认识南市第一基地在哪儿吗？！！”
黄维犹豫道：“我们倒是听说过，基地长也有和南市第一基地建交的想法，但是一直都没能腾出手去和那边联系，几位是南市第一基地的人？！！”
夏暖没承认也没否认，只说：“刚刚易武不是和你说过我们的纪年法来着，我们把时间定在四月一号吧。四月一号当天，你去南市第一基地，找杨筝队长就好。”
黄维算了一下时间，旋即应道：“没问题，如果唐队长不介意的话，我们两边基地甚至可以借这个机会正式建交。”
夏暖也没纠正他：“建不建交那就不止是你我的事了。”
现在的生存基地规模都不大，像佟连长的南一基地那样人数上千的就已经算很不错了。
黄维等人所在的黎明基地建立得很早，按夏暖的经验判断，可能是末世后最早建立的那一批。
但它毗邻的朱市、川市、甘市本身就不是什么大城市，和南市的人口根本不在一个量级，三个城市的常住人口加一起都不够南市一半，幸存者自然也不多。